“我也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当时张口就跟表哥提了这个建议,现在想来……我是不是又多害死了不少南军?”
微抬起头,凝着墨玄,瑰月眼里尽是迷茫。
眼前的姑娘,这样无助迷茫地望着他,墨玄的心就感觉一抽一抽地发紧,仿似被人攥住不放开般难受……
“你大约不知道,神火飞鸦营是怎样的杀戮无度吧?将这样一支部队用在南北战争中,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再说,这场战争,起因并不在你我,况且,我们也在极力使战争早日平息……你就不要太过自责了!”
默了默,墨玄继续说话。
“为了减少伤亡,这毕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谁都得不了好,石将军他们商量要使用一个妙计,或许能擒住百里恭!”
擒贼先擒王,若是能擒住百里恭,南军自然大乱!瑰月拧着秀眉疑惑,这百里恭又哪里是这样好擒拿的?!不说他武功深不可测,此人的城府深谋略高才是最令人棘手的。想活捉这样一个人,谈何容易?!
想是看出了瑰月的怀疑,墨玄一笑,这一笑,就是在瑰月沮丧犹疑地时刻,也令她有眼前一亮的惊艳。
掩着鼻子,瑰月在心里暗暗抱怨了一句:长得这样妖孽,还对着我笑,真是不安好心!
犹不自知的墨玄仍旧保持着微笑。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你呢,是你提出请圣女出山相助的?这个提议实在是太妙了,圣女,或许是百里恭的死穴!”
对墨玄的赞誉,瑰月讪讪。毕竟,两军对垒,用对方将帅的隐私攻讦,未免失之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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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似看出了瑰月的心思,墨玄安慰起瑰月来。
“圣女当初答应出山,就说明她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人总要为自己所为负责。百里恭若是心无阴私,这一局,他必定毫发无伤。但若他真是当年徐家军的叛徒,自然是到了他该赎罪的时候!”
李瑰月挑眉而笑。
“你都知道了?贺嬷嬷都告知你了?”
摸着鼻子,墨玄有些尴尬。
“我也是刚知道的,贺嬷嬷受命于父皇,直到父皇薨逝,她才认我为主,将她多年在南国打探的消息告知于我!”
对这父子俩行事,瑰月都有些无力指摘了。
明明关心着对方,却又互相看不顺眼。明明各行其事,却往往又想到了一处!这父子俩,非要等到其中一人不在了,才想到要握手言和,只可惜,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憾事了!
“他们设了什么计策,可以一举擒拿百里恭?我能知道吗?”
瑰月对此的很好奇,要将百里恭那样老于世故的人从中军营中钓出来,得是什么样的奇谋妙策啊?
“呵呵呵!”墨玄以手抵唇,居然调皮地笑了起来:“这个……容我卖个关子,反正到时候你就能知道了!目前,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计策,是圣女独自去南军探营后提出的。”
圣女竟然独自去南军探营了?李瑰月一声轻叹,这的确是那个寂寞又清冷的女子能做出来的事!想来,她也是急切想知道,南军的统帅,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徐定坤的左膀右臂,到底是不是那个被她曾经信任尊重的人吧!从圣女献计,要活捉百里恭来看,这个答案不言自明!
在微醺的南风里,李瑰月暗自祈祷,但愿他们一举成擒,早点结束南北对垒的内战吧!毕竟,一江阻隔的只是人们心中的壁垒,哪里能淡化胸腔里沸腾的同种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