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空从凤仪宫离开,心里窝着一把火,月儿看不出他的修好之心吗,居然几次三番地冷遇他!
行到岔路口,皇帝犹豫了,皇后不待见他,贤妃见了他就哭唧唧的,德妃么……
只一犹豫,皇帝转身往一小径拐去,后宫多的是美人翘首盼望他的临幸,新帝负气地甩了甩袖子。
没走几步,迎面就碰到了一行人提灯而来,打头的正是德妃沈蓉。
乍眼一看居然是皇帝,德妃显得惊喜交加,恭敬地蹲在路边行礼。
德妃只穿了天青色纱裙,因为她月份大了,裙幅很大,散在小径及边上的草地上,像一朵清丽的花。
萧长空虽恼她说谎欺骗他,到底还怜惜她腹中胎儿月份大了,赶紧拉她起身。
“这天儿都黑了,你还在外面闲逛什么,仔细伤了孩子!”
虽是责备,沈蓉反而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眼睛都水润起来。
“啊,臣妾用了晚膳后,本想休息来着,但一坐下,总觉得不得劲儿,她们无法,只有陪着妾在外面转转。”
萧长空皱眉,不悦地责备金华宫下人:“娘娘不适,你们不知道传御医吗,天儿都黑了,任娘娘在外面行走,若是磕着碰着了,你们有几条命可以担待?”
呼啦啦,金华宫的太监宫女具吓得跪地请罪,一个个噤若寒蝉。
沈蓉一笑,娇嗔道:“陛下,莫责怪他们了,是妾一时任性,想到外面消消食的,怪不得他们,他们也是提议唤御医的,可妾这也不是有病,哪个孕妇不是这样过来的?”
拉了皇帝的胳膊,沈蓉轻轻摇晃着,眼里殷殷恳求道:“好了,陛下不要怪他们了,若是因为我的原因,累得他们受责,今后谁还肯尽心为妾身办事啊。对了,陛下这是要去哪里……”
蓉儿虽然偶有些小心思,到底是对他掏心掏肺的,沈家为新朝花的钱不啻于金山银海,听说沈家现在也开始偷偷节衣缩食起来,想是万贯家财也为大周耗得差不多了。
想到此,萧长空心里一软,反手抓住沈蓉玉手,柔声说:“朕自然是去找你的。”
皇帝这是一句有歧义的话。若是准备去金华宫找她,那就不该走这条路。若说是特地在御花园里寻她,那陛下又如何知道她逛到了此处?
沈蓉的聪明就在于不过分纠结,反而柔情蜜意地拉了皇帝的手往回走。
重新梳洗了,沈蓉转出帘帷,看到皇帝在低头发呆,似是被什么困扰的样子,她杏眼中闪过一道阴影,不过很快被她收敛起来。
软玉温香的躯体靠过来的时候,打断萧长空心里浓浓的不快。
耸动着鼻子,萧长空好奇地问:“你用的什么香?朕从前就想问你,这个味道真好!”
沈蓉靠在皇帝怀中,不自觉地轻轻扭动身体,媚眼如丝地嗔道:“就是寻常的香而已,都是内廷司发放的。”
德妃自有孕后,越发丰腴了,这一动,波涛汹涌,撩得新帝心猿意马,哪里还有心去管什么香不香的。
他拥着沈蓉,低头凑到她颈脖处深深嗅闻,旋即眸色深沉、声音喑哑地问:“莫非这就是女儿香?!”
“呵呵呵。”
德妃咯咯娇笑,越发滚倒在皇帝怀中。这一闹,皇帝哪里还撑得住,低头凑在德妃耳边细声道:“好蓉儿,莫闹我了,再这样朕按耐不住……伤了孩子。”
沈蓉其实更意乱情迷,眼前男人是她爱到了骨子里的人,为他做任何事她都是愿意的。
靠在皇帝怀里,沈蓉使坏地更加紧了缠磨,还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有几个男人受得了这样香艳的挑衅,萧长空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妖精,是要磨死我吗?”
说罢,萧长空已顾不得其他,手下就没轻没重地揉捏起来。
沈蓉满面羞红,红唇微张,又不敢喊,只得任他施为。
“陛下……”
沈嬷嬷在外面期期艾艾地禀报:“董四平董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