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园里众人都在来去忙碌,唯水榭里稍微安静。
梅唤雪、专诸绪、花适宜围桌而坐,李瑰月含笑吩咐婢女上茶上点心。
待婢女全都退去,花适宜站起身来,整肃衣裳,对着瑰月恭恭敬敬地长揖至地。
瑰月窘迫起身,迭迭虚扶,口称:“折煞小女了。”
花适宜仍坚持行完礼,他欣喜道:“姑娘,我师兄已经出宫了!只是他被囚禁至今,身心具疲,目前在我私宅里休养。待他身心恢复些,再亲来向姑娘道谢。适宜先代医家上下,谢过姑娘大恩,今后姑娘但有差遣,医家必全力以赴!”
李瑰月羞赧道:“花世叔言重了。九家一脉,同气连枝,能为医家略尽绵薄,是我的幸事,快别提医家要回报我的话了!花……世叔实在是太见外了。”
冲这样年轻的男子叫世叔,瑰月还颇不适应,奈何人家辈分年龄都摆在那里,不叫声世叔似乎不太恭敬。
“小姐,您可得好好向花大夫讨要一些美容养颜的方子。”
瑰月想起前晚红樱还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话语,不禁笑了出来。
花适宜同专诸绪面面相觑,唯梅唤雪见怪不怪。她知道这古怪精灵的小丫头经常这样不知道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儿就会笑起来。她含笑冲花事宜、专诸绪做了个无事的表情,二人似也有所悟,亦不以为忤地笑了起来。
“花世叔,齐世伯先遭丧徒之痛,又遇上宫闱动荡,惊痛交加,定要好生休养!且皇后虽是放他出来,保不齐淑妃还打他主意,齐世伯暂时还不是很安全,应秘密调养,不外出的好。”
花适宜点头:“正是此理!我也是这样劝师兄的,可他说浩泽公子大婚,他既在京中,不来观礼,太对不起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