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以什么心态提了这句诗?
轻微气流涌动中,一黑衣人无声跪在萧天佑身后。
“情况如何?”
“军师已经会合世子,世子受了重伤,幸得军师出手疗伤,如今世子已无大碍。”
“呵呵,竖子翅膀硬了,竟敢擅闯月宫。怎么,他如何处理那个东西的?”
萧侯爷的声音冷而紧。
黑衣人身子伏得更低,回道:“送去杨州了,崔九小姐据说越发病重了。”
“呵呵,只有我那傻儿子相信她病重了,她病重了许多年,不是一直没有死。”
黑衣人:“……”
“算了,幸而无事,若是坏了本侯大计,饶他不得,”
略作思索,萧侯爷沉肃道:“传话世子,务必以大业为重,娶到李家嫡女,将来大业有成后,一切好说。”
“是”
“还有,趁童老不在,那些事儿可以抓紧去办了,切记隐秘行事,不可漏半丝痕迹。”
“是”
“去吧。”
黑衣人恭敬后退,身影倏忽消失。
若问天下间最怕哪里,崔氏肯定说是老夫人的佛堂!
这个佛堂光线不好,不晓得老夫人如何想的,屋子里还用的黑沉沉的丝绒帷幕,常年点燃的烛火映照在帷幕上,更觉黑沉如铁。
进来半天了,也没人搭理崔氏,她只好讪讪地陪站在那里。
念完经,秦嬷嬷搀老夫人起身,扶坐到东首的梨花木圈椅上。马上有伶俐的小丫鬟奉上湿巾给老夫人净手,复又捧上新沏的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