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从事粮米生意,虽是商贾之家,但却乐善好施,修桥补路,为乡里做了不少好事,每当遇上灾年,都会开仓放粮,接济乡里百姓,光是本县,吃过李家粮米度过灾年的百姓就不知有多少。”段父说道
“那李家出事就没人管吗?”刘霂不解的问道,在自己那个时代,这种欺男霸女、害人全家的事恐怕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被严查了。
“谁说没人管,但百姓诉状无门啊,引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李大掌柜的供词,说李大掌柜已亲口承认自己私通盗匪‘一只箭’,还说在其家中搜出‘一只箭’写给李大掌柜的信。那时李大掌柜已死;死无对证,只凭他引边自说自话。”
“这盗匪‘一只箭’是本地最大,也是最残忍的一股匪徒,自从在此占山为王,拦路抢劫商队百姓,无恶不做;县令以此为据,说为李大掌柜伸冤的百姓是其同党,要祸乱州郡,将人乱棒打出,被打伤打残者就有几十人之多,还抓了领头的十余人,你说还有谁敢去告。”段父回复刘霂道
小主,
“什么私通盗匪‘一只箭’,我看私通盗匪的是他引边,要不然那‘一只箭’的书信从何而来,李大掌柜半生都是轻钱财、重仁义,全县百姓谁人不知;一个人半生与人为善,却说他私通盗匪为祸乡里,谁能信,还有,事后那引边还霸占了李家的宅院、田产,因其做的太过,事情在郡县里引起公愤,影响太坏,上面才有人把他免官贬到了此处;你说这还有公道可言吗。”段英说道
刘霂这时脑子里想起八个字“栽赃陷害,屈打成招。”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什么人了,哦。对了,却有一幼子,名曰:李子画,八、九岁年纪,因其年幼,杀之与法度不合,被县令判了监禁,后来有狱吏为报李大掌柜恩情,一日深夜偷偷把人放走了;后来听说被李家老仆偷偷带出了城,隐迹于乡野之中。”段父说道。
“可知此人现在何处吗?”刘霂问道
“不知,逃出那日,引边满城搜捕,还发下了造影人像,各处都张贴了海捕公文,并悬赏五千钱要此子的行踪下落;不见有一人前往告发。幸得逃出,不然在牢中,早晚被引边所害。”
“乡人,多受李家恩惠,谁要去告发,那就是坏了心肝,没了良心”段英气愤的说道。
“唉,但愿这孩子已逃出此地,这样也能给李家留下一支香火,李大掌柜在天之灵,也能有一丝安慰了。”段父叹了口气说道
在座的人也是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