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匹磾一笑,轻轻摆手道:“刘公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也没有怀疑你,毕竟咱们是好兄弟。如果我怀疑你什么,还能把信拿给你看吗?”
刘琨慨叹道:“与公同盟没有私利,都是出于公心,为雪国家之耻,恢复晋室,莫说我没收到儿子的密信,即使孩子的信到了我的手里,我也不可能因为儿子的三言两语就辜负了好兄弟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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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匹磾看刘琨感情真挚,言辞恳切,也就没有怀疑刘琨,他本来也没有怀疑刘琨的意思,刘琨一生光明磊落,人品高洁,这也是他所深知的。
于是和刘琨携手入席,开怀畅饮,并没有一星半点伤害他的意思,喝完酒,小住一日,还让他回北城镇守。
席间段匹磾的弟弟段叔军一直冷眉冷眼的,刘琨假装没看到,但是他已经能感觉出他眼中的杀意,于是就想速战速决,赶紧走人。
不想段叔军将哥哥叫了出去,说起了悄悄话,道:“哥,我们都是鲜卑族,在他们汉人眼里就是胡夷;他们有句名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不可能从骨子里服从听命于我们的。”
段匹磾没理解他的意思,问道:“你什么意思?”
“哥,你真的没看出来吗?原来之所以大量晋人投奔我们,因为我们人多势众,部族团结,又有铁骑加持,今天却开始内斗,段氏一族骨肉乖离,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也是他们晋人趁机图谋我们的最好时机;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刘琨这样的人,身临绝境,振臂一呼,四方必然响应,那么我们族有灭族的危险啊!”
段匹磾听后,良久不语。
他觉得弟弟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他和刘琨嫌隙已成,谁知道他会不会权衡利弊,做出反叛自己的行为呢?
为了万无一失,回到酒宴之时,段匹磾立刻改了口,强行留下刘琨,不让他走了,也就是软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