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常斌，你可是晚了一步，这人头，是我的了！”

郑芝虎大笑道。

常斌脸色剧变，喝道：“郑大人，你什么意思，若不是我常斌出手相救，射翻孙可望，你现在只怕已经一命归西了，怎么翻脸就不认账了？这孙可望可是本将军射杀的！”

郑芝虎冷笑道：“程斌，本官可没有翻脸，你救了老子一命，老子承情了，可是孙可望的人头却是老子砍下来的，凭什么给你？”

“你！”

常斌大怒，手提单刀就要上来硬抢。

“老二！”

吕程厉声喝道：“住手，杀敌要紧，这件事情过后再说！”

“大哥，可是……”

常斌哪里肯答应？孙可望啊，这可是张献忠麾下的头号悍将，斩敌魁首，那可是奇功，常斌如何肯将功劳白白的拱手让人？更何况这还是自己救了郑芝虎一命的前提下，郑芝虎竟然还要跟自己抢功，未免也太不仗义了。

“怎么？”

郑芝虎冷哼道：“你想要仗势欺人吗？我郑芝虎纵横海疆二十余年，怕过谁来？莫说是吕程，便是在皇上面前，这颗人头也是我郑芝虎砍下来的！”

吕程眉头一皱，低喝道：“郑大人，我兄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我吕程也不会因私废公，可是你如此行径， 未免让我们弟兄低看了你们福建水师！一颗人头而已，让给你了！你还有何话说？老二，集结船只，强攻水门，一定要占据住水门，攻入武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