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沉声道:“殿下,山西布政使石维屏主政陕西十几年,政绩斐然,而且为人清廉,素来以经济之才着称,若是殿下能够将其召入京城询问,想必会有所收获!”
朱慈烺心头一震,对啊,遴选人才,这样的事情,绝对离不开当地的地头蛇啊,这个石维屏主政山西十几年,政绩斐然,可以说对山西的情况了如指掌!
朱慈烺沉声道:“既然如此,立即拟旨,派出七百里加急,宣山西布政使石维屏入京,免去山西布政使,调任吏部,任吏部左侍郎!接旨之日起,即刻入京,不得延误!”
如今方岳贡前往山西,从北京城到太原近千里的距离,即便是方岳贡星夜兼程,也要小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至于解兴华率领的锦衣卫,即便是轻装急进,也需要十来天的时间,派出七百里加急,两天时间就足以赶到太原了,待到石维屏入京,只怕方岳贡甚至都没有赶到太原呢!
一道旨意拟好,随着快马飞奔出了北京城,直奔太原!
数日之后,石维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东宫。
这一次石维屏着实有些蒙圈,朝廷的旨意毫无征兆,要说朝廷要任命一个大员,必定是要经过内阁讨论的,旨意下达之前,朝中相熟的同僚也会在书信之中给出一些暗示。
可是石维屏这一次,啥消息都没有得到,本来朱慈烺的旨意就是突兀至极,甚至都绕开了内阁,直接传旨,另外,这石维屏因为素来清廉,跟朝中的各个大佬走动的很少,一年下来,甚至连冰敬炭敬都不送上去,朝中的官员谁还愿意搭理他?
这也是石维屏执掌山西十几年功夫,都没有挪窝的原因,没人给他在崇祯面前说好话啊,即便是京中的位子出了缺,也绝难轮到他石维屏的头上。
可是,这一次,肥缺还真的就落在了他石维屏的头上了。
吏部,执掌这天下官员考核,升迁贬谪,向来是六部之首,但凡是吏部尚书,必定与礼部尚书共同进入内阁,担任阁臣,吏部的左侍郎,那就是吏部仅次于尚书的职位了。
虽然从藩司调任左侍郎,算不上升迁,可是位置不一样了,权利不一样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未来自己升任尚书,甚至进入内阁,都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