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准备很充分，计划很有创意，数据分析也很到位。”说到这，杨菁的话风却突然一转：“但是呢，我认为你说的这些，始终都是‘纸上谈兵’。没有事实的经验做支撑，数据就始终是数据，并不能转化为实际的成果。我还是那句话，市场是多变的，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数据和模型，更需要一个能够应对市场变化的灵活策略。”

听到杨菁的话，程浩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并没有因为刚刚那一番演讲，就轻易相信自己。看来PLAN A到这里就行不通了。现在的他只能“铤而走险”，启用PLAN B了......

想到这里，程浩然不由得面色一松，身子往后一靠，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只不过，现在的笑容并不是尊敬和自信，而是带着一点淡淡的嘲讽、戏谑。

赵灵菲见状，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生怕程浩然突然“脑子一抽”，做出一些“不得体”的言语或举动，让这次会面彻底谈崩。

杨菁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突然之间的神态变化，她虽然感到意外，但是还是不动声色地说：

“怎么了，你似乎对我说的有什么不同意见？有想法可以提，我们可以交流。但是你现在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呢？”

程浩然没有回答她的问询，而是直视杨菁的丹凤眼，说道：

“今天我来之前，其实只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对这次投资项目的兴趣，而另外一半，源于我对于杨总您的仰慕......您的事迹我从小时候都耳熟能详，而最近我也听赵经理说起过您的许多鲜为人知的商业‘奇迹’，本来今天我是带着学习的心态来的，可是，您刚刚这一番话，确实让我失望了不少。”

赵灵菲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她连忙对程浩然训斥道：

“程浩然，你再说什么，你有没有意识到你的话有多么没礼貌！我要你赶紧给杨总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现在确实感觉市面上的传言有些夸大其词了。”程浩然打断了赵灵菲的话，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一股不屈的锐气

“我承认，杨总您的成就令人敬佩，但今天，您让我看到的只是您谨慎、保守、固执的一面，这样的杨总，不是我过去所听说的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