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赤儒问道“你们打算去哪里?”
“去雪山”只有天涯海海一个人回赤儒的问话。
赤儒一听天涯海海要去雪山,立马摇头晃脑,摆手眨眼,说道“天寒地冻,冰天雪地,寒风刺骨之地,你去哪里做什么!难不成是去看雪?”
“就是去看雪,看那雪白的世界。”天涯海海想起浅汐的话,很坚定的回道。
“哎呀!真傻,真傻,雪白的世界就是一个字冷,我要回家了,这里太冷了,冻死我了!”赤儒心想“也不知我那徒儿是否还在渡咕山?也不知师姐怎样?还是赶紧回渡咕山要紧。”
管弥章试图带着青原离开,返回浦齐国,不等开口说话,就听见天涯海海对青原说道“都站在雪山脚下了,不如跟我一起去看一看雪山,你陪我看雪山,我陪你回家可好?”
青原心想“只能这样了!”
止由心想“不如自己也跟他们去一趟雪山,没准要找的人会出现在雪山之上。”
众人离开寺庙,各奔东西。
五个人在天高地阔,一望无际的大地上缓慢移动。
五个人任狂风寒流肆意的拍打,多少有些力不从心的向前走。
“海海,你的耳朵……”鸟人见天涯海海的耳垂在滴血,伸手替天涯海海捂住耳朵,心疼的说道“耳朵冻僵了也不知道。”
“我的耳朵怎么了?”天涯海海的耳朵早已冻僵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止由见状走了过来,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戴在天涯海海的头顶上,小心翼翼的盖住天涯海海的耳朵。
此时的管弥章望着天涯海海耳垂上成耳坠的血滴,鲜红的血滴闪晶莹的光,管弥章突然转过身,像是欣赏完景色一样,没有任何的留恋,继续向前走。
“不用给我戴,我不冷,我真的不冷。”天涯海海说道。
“你戴着吧,我是男人,扛冻。”止由说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青原。
只见青原嘴唇干裂,神情恍惚,好似风中弱柳,随时都会被风吹跑,止由担心青原,又见管弥章走上前搀扶随时可能会倒下的青原。
“喵”止由怀里的红将军,已经冻的瑟瑟发抖,叫声哀怨,眼神迷离。
止由只好把红将军抱进大衣里,放在胸口处。
“布谷布谷”在这里鸟鸟一步也没有离开过鸟人的头顶,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现在连叫声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布…谷…布…谷”
鸟人也将鸟鸟放进裘衣里,又怕空气不流通,敞开衣扣,顿时一股冷风溜进鸟人的衣衫里“啊…”鸟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师兄,你把鸟鸟给我,我把它放进手暖里,这样你就不用解开怀扣了。”天涯海海对鸟人说道。
“布…谷…”鸟鸟不想离开鸟人。
“没事,让他在我怀里呆着吧!”鸟人好像知道鸟鸟的心思,对天涯海海说道。
狂风呼啸,寒意袭心,太阳在这里更似一颗巨大的明珠,闪着光亮,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正当几个人看不到希望,有些绝望时,突然听到熟悉的身音“哎呀!年轻人,你们走得怎么那么慢!你们是不是饿了!是不是渴了!是不是冷了!是不是不想在往前走了!现在往回走还来的及,回去吧!回去吧!”
五个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赤儒道人站在前面,在向他们招手。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赤儒道人手里拿着干粮和水壶。
赤儒道人挥动着手中的吃喝,又喊道“如果不回去,就快点走!我请你们吃大饼和烧酒,快点,别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