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凉看着轩辕天光,摇了摇头:“不是,性命是有重量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就算为奴为仆,那也是性命个体,家眷是那些人的身份,不能因为家眷二字就成了他人的附属。”
轩辕天光:“为什么?”
黄凉:“假如你觉得没问题,我举个例,如果我是蚩人族,最初是你们人皇族杀了我蚩人族的人,我见一个人皇族就杀一个,按你的逻辑,我是无错的。”
轩辕天光有些沉默,总觉得黄凉的话有点偷换概念。
黄凉:“听着别扭没关系,这个时候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这是不合理的,我就像是在找借口屠杀你们人皇族,按逻辑你们明知我是对的,也会来屠杀我,然后你们不会承认我对,我一定是错的,如果你让一个局外人评价,多半会说没有对错,只是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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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天光在思考黄凉所说的话。
黄凉:“用立场来解释,很多事情都通了,杀戮就成了双向合理,战争就这么来了,而且双方都认为自己没有错。”
轩辕天光:“所以,立场…怎么解?”
黄凉:“很简单,狗屁的立场,按我刚才的举例,我能代表整个蚩人族吗?”
轩辕天光摇了摇头。
黄凉:“是的,我代表不了,达成了共识的人凑在一起叫立场,不然,这个立场一开始就不存在。”
轩辕天光问道:“所以,如果要给这个少年定罪,是不是需要确认一下被他杀掉的那些家眷的想法?如果协罪则没杀错,不染则错杀。”
黄凉:“想要报仇,杀因果之内的人没关系,因果之外的人就有罪?”
轩辕天光嘀咕道:“因果之内……因果之外?”
黄凉:“我认识一个魔修,他八百年杀生近二十亿,那我要报仇是不是得杀二十亿?论家谱,我得杀绝云姓之人,这些人血脉多少都与这魔修有关联,与他同一个先祖,但沾染这份因果的寥寥无几。”
轩辕天光:“您说的是那些家丁,丫鬟…”
黄凉:“就是这样,是他顺手杀了,他把这些人看成了物品,看成了附属物。”
轩辕天光静坐片刻,深吸一口,拔刀,断首。
黄凉:“血与仇,好了,第二个。”
轩辕天光:“老翁为了救他孙女,来抢株药材,原本这药材是想买的,但是他得罪过那商主,别人不愿意卖他,多求无果,不得已只好抢,没想过杀人,只想取物,手上没有血债,刚才动手也无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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