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咎见状,淡淡一笑,道:“二皇子殿下,此马性子烈,只怕不适合你。再者说,它这么大的块头,您骑上去不也有些不伦不类不是?”
李生金脸色涨红,堂堂皇子,他何时受过此等羞辱?
当然,因为母亲出身不高,他受到羞辱的时候有肯定是有的,只是被其自己给刻意忘记罢了。
李生金瞪着赵无咎,正欲发作,却见赵无咎身边的猛虎来福突然从快全都咽下去的牛肉盆里抬起了脑袋,用一双黄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似的。
李生金心中一惊,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哼,今日算你运气好!”冷哼一声,他转身离开了,再次向楼上包厢里走去。
而在一旁已作撸胳膊挽袖子状的薛承誉,也不由得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怪哉,怪哉,这家伙今日怎么转性子了?”
李生金回到楼上包厢,心中依旧愤懑难平。他越想越气,觉得今日在樊楼当着众多的宾客,被一个大傻个子和自己一向看不顺眼的薛承誉如此对待,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定要找机会挽回。
他其实不是转了性子,而是今日在樊楼邀请一众能人异士,作为一场“招贤纳才”宴会的组织者,他确实是不方便发作,像往日那样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包厢内,灯火摇曳,宾客们或高谈阔论,或推杯换盏,气氛热闹非凡。然而,李生金却独自坐在角落里,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的场景,赵无咎的那番话和来福虎视眈眈的眼神,如同尖刺一般扎在他的心头。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面容冷峻,身着黑袍,浑身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此人就静静地坐在一旁,仿佛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李生金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非寻常之辈。
他缓缓起身,走向黑袍人。黑袍人察觉到他的靠近,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李生金在黑袍人对面坐下,轻声问道:“阁下是何人?本王可否问下姓名?”
在一旁伺候酒局的索老——也就是那个之前就投效过来,供李生金驱策的西域康国富商索元礼——赶忙推开怀抱的一名舞姬,忙不迭地站起身走了过来。
“泽王殿下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