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人多势众,论钦陵身边跟着的另外几个“桂本”武士,赶忙拉住了还欲发作的大论之子。
“另外,本官还要提醒尊使一句,最近您最好老实在迎宾馆歇着,哪里也不要乱去,乱走。
因为我们已经收到了郑国舅爷家的风声,他老人家养了十几年的一个儿子死了,不会就这么白死。人家正在查询尊使的几位朋友呢,大理寺还关着的那位布耷拉弥,人家也是其国主之弟,现在都已经用刑了。
哦,还有就是,您最好不要想着去找那个赵小郎君的麻烦,因为那位小郎君是我们府尹老爷一母胞弟的挚爱亲朋,还有人家是千牛卫的检校,千牛卫的将军是那位高阿翁,你要是找赵小郎君麻烦……
甭说我们京兆府的兄弟不会帮您,就是想帮您,我们也害怕高阿翁万一生气了,让千牛卫那帮勋贵子弟砸了京兆府不是?”
说完,这位县尉一扬下巴,示意手下弟兄跟上,然后他扭头就带着人离开了医馆,连继续搭理论钦陵都不想搭理。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
论钦陵气得血灌瞳仁,发狠似地将这医馆里的一应事物砸了个稀巴烂。
不过,除了无能狂怒之外,这位蕃国大论之子也没有别的办法。
毕竟,这是在大周,或许欺侮些平民百姓可以,可他绝对无法明着同整个大周权贵作对,那样做,他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无奈之下,他最终也只得悻悻离去,只留下一人去收殓那些桂本武士的尸身。
“此仇,吾必报之!”
…………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在这个人之后,论钦陵因无人搭理而憋气,可赵无咎今日却被因为受到太多关注而懊恨。
从国子学回到家里的时候,他除了提着些御赐的上林佳酿,还拎着个大大的篮子,篮子里面装着笔、墨、纸、砚,外加一本由国子学祭酒郭老亲自注解的圣贤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