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匹骡马不仅需要费时、费力地照顾,关键还很费钱,更何况每天早晨走上几里路,权当锻炼身体了。”
赵无咎一点都不眼红,真的。
“无咎兄!”
就在赵无咎马上就要走进国子学大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
回头一看,不是那个鲜于叔明,还能是何人?
或许是第一天进学,鲜于叔明罕见地换上了一套朴素点的衣服,没有穿那蜀锦做的袍子,而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绢布襕衫。
他骑着一匹青鬃马,在马背上就同赵无咎远远挥手,打了声招呼。
一跃下马背,鲜于叔明直接就将缰绳扔给了身边一个同学,那人赵无咎也有些印象,好像是个个跟鲜于叔明一起来洛京的新政豪族少年。
快步跑到赵无咎身边,鲜于叔明自来熟地捶了赵无咎胳膊一下。他本来是想要捶肩膀的,可碍于身高却只是碰到了小臂。
“昨夜的事你知道了吗?”鲜于叔明挑了挑眉毛,作眉飞色舞状,小声问道。
可他这话却问得赵无咎一时间有点摸不到头脑。“昨天夜里有什么事儿?我没看到什么事情啊,里卫和武侯们也没恒夜巡逻,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啊?”
“什么,你昨天没去升平坊?”
鲜于叔明大感疑惑。
他可是早打听清楚了,国子学的学子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升平坊的常客。
倒不是说升平坊的酒色有何,关键是樊楼每月初一的月旦评可太有名了,若非他大兄鲜于仲通一直勒令其不要去月旦评,鲜于叔明早就想自己偷偷跑去见识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