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就让他先走了。”
听着盛栾应答如流,玉乘风轻嗤了一声,也没说信或是不信:“那我问你,从远在路州城遭人刺杀的消息,为何迟迟没有送去惊岁阁。”
听到这里,盛栾一直平静的脸色终于出现了变化,眼皮往上撩了撩,“你在路州城安插了人手。”
“回答我的问题。”
见他不回答,盛栾似是有些无趣,抬起的眼眸微垂,慢条斯理道:“夜已深了,结局已定,明日再说也是一样。”
说完,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下来。
盛栾似是有些无聊,手里已经开始把玩起了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神色平静到,似乎也不在意玉乘风相不相信这个解释,就像玉乘风也不在意他的答案一样。
“盛栾,不要让我看到你耍什么手段。”
“怎么会?”闻言,盛栾语调微扬,似是有些诧异,但是下一句却已经沾上了满满的寒意:“若是我耍手段,你现在还能走出我这闲音楼吗?”
盛栾说话的功夫,手上的刀刃已经悄无声息地抵在了玉乘风的后心口,只是玉乘风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丝毫不为所动:“你可以试试。”
“开个玩笑。”
盛栾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中的匕首,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笑之举。
而自始至终,玉乘风都只是站在他的身侧,没有丝毫动作。
他这半年待在惊岁阁养伤的时间,一直都在思索从远的那番话。
他惊岁阁不主消息贩卖,阿姐来信也只字不提她有孕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从远的存在;而从朝与他身后的从家许久没有来往,从家主不知道也有情可原,可是盛栾,他身为闲音楼的楼主当真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