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尼是谁?鲁斯的儿子。生母偏王妃,被摄政王俘虏。经“轮流审问”,自杀寻了短见。他父亲已没价值,而且后患无穷。在早一点时,被尤特基杀害。此仇不共戴天!
那时他十多岁,在米国接受教育。守护者预见危险,申请了政治庇护。就这样逃过一劫!
十五六年过去,已经快三十岁。这时候秘密回来,其目的不难预料。
虏夫的内心,对鲁斯非常愧疚。当初一时糊涂,听信尤特基的话。不能把错误,全甩锅给死人。他自己那时,也有这种打算。
生在豪门,遭受巨变。名声生活,一落千丈。哪怕刚结婚时,还靠萝柰伊嫁妆。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阶段深刻体会,认识甚至有点变态。完成从天真少年,到急功近利的转变。为达到目的,不会顾及手段。
厄斯尔的手上,同样沾满鲜血。糟蹋侧王妃,他也参与了。服从命令,已经解释不通。归纳为年轻冲动,再添加客观因素。自己都不相信!
这些年也总想,现在亚利尼回来了。带来的心理震撼,让脑袋乱作一团。很多事想不明白!
还是摄政王,更沉稳一些。让厄斯尔加人手,在王城大肆排查。只要见到他,无论哪种情况。就地“正法”!
厄斯尔想想说:“当年才十几岁,那时还没家。况且做的隐秘,没活着的人知道。他也没证据,不用这么做吧?既然来行刺,那时打死不更好!”
摄政王看看他,然后淡然的说:“证据肯定没有,未必不知道些。就怕见到女王,望风捕影胡说。要知道现在,不是战乱的时候。屠杀藩王,也是克兰汀的痛!”
厄斯尔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
“你还卫戍司令,简直是一头猪。除亲王一家,还有我和萝柰伊。这些年你听说,克兰汀跟谁来往?对处理藩王,皇室很有看法。一下把家族,缩减五分之四。换谁都难受!”
觉得话重了,毕竟已不是团长。
又看一眼缓声说:“对于我们的做法,当时她未必满意。鉴于形式,为稳定朝局,所以只能认,还大肆褒奖。”
“可是当初,她受益最大……”
虏夫又生气了:“要不我咋说,你就是一头猪。受益和公理,完全是两码事。这情况受益后,更容易想起公理。”
长长叹口气:“我们不也常内疚!”
也许觉得有道理,想了想又问:“那真见到女王,然后胡说一气。您说……”
虏夫知道,他要问什么?
直接反问:“有一个现象,该有所察觉。在别人眼里,那个旅光彩无限。我位极人臣,你手握实权。尤特基再不济,也是高级领导。”
见没吱声又说:“那些下属呢?起码该提几个将军。现实什么情况?相继离开军队。你手下有旧部吗?到地方官也不大,临了才升官给钱。借奎布翰起哄,或许跟这还有关系!”
回答的很巧妙,厄斯尔不能再问。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亚利尼见女王。那多年书白读了?绝不是来行刺的!
憋不住又问一句:“如果想见女王,咋没找博利尼?是叔伯兄弟,在那一手遮天。得到他的帮忙,不比来王城省事?”
“鲁斯妻妾众多,他生母是侧王妃。赫斯只有兰亚,博利尼是嫡出。在皇室内部,地位不一样。又差几岁,关系不是很好。未必能相信!”
“外人谁不知道,赫斯是你的政敌。看来亚利尼,还是不成熟。或许这次回来,有其他事要办。有没有可能,都没有回来。是一个阴谋!”
闻言思索片刻,摇摇头说:“赫斯守王城,擒获藩王卡斯。女王为了平衡,令媒体大肆宣扬。不管怎么说,都是主力之一。时间又过这么久,谁知传成啥样?亚利尼不会,冒这么大险!”
“米国情报机关,难道是吃闲饭的?不会……”
虏夫闭上眼睛,毫无感情的说:“首先要确信,做的天衣无缝。就是真查到,没到必要的时候,也不能都告诉他。先说到这,赶紧回去布置。关键是先处理!”
厄斯尔走后,他去了王妃房间。人情世故差些,分析心理是弱项。处理大事,同样很有智慧。否则光凭打一仗,未必能当摄政王!
厄斯尔最后一句,触动了敏感神经。如果是阴谋,目的是什么?光凭赫斯没意义。他要找萝柰伊,帮忙分析一番。心有点没底了!
兰亚王妃的生活,其实也非常无聊。亲王忙国事,白天几乎不着家。儿子在封地,一年回不来一趟。萝芙没结婚时,比现在要好些。虽然观念不同,起码也是个伴。
锦衣玉食,养尊处优。除了做点善事,剩下时间难打发。跟侍女聊天,全是阿谀奉承。时间长难受,都不如自己睡觉。
新来的陆湾,倒是挺有意思。要顾忌身份,不能总找他。外出感觉挺好,可以一起聊聊天。没地方可去,就上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