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声音底气十足,以至于大家都听的十分清楚,众人纷纷转头看向石远翔,眼神中除了惊讶,更多的就是疑惑。
“听...听到了吗?真的是常海身体里面发出的!”石远翔有些兴奋以至于声音有些颤抖。
石春阳连忙否定,因为在它的诊断下,常海全身骨骼尽碎,脉搏与瞳孔收缩反应是完全停止了的,虽然它也希望出现奇迹,可它的专业告诉它,这不可能:“小翔子,尸体在运输过程中腹部的空气可能会由于颠簸逆流而上,经过咽喉从口腔吐出,那些气体的释放可能会带动声带震动,所以会发生死人说话的奇观,但也只会发出简单单一的字节,例如嗯,呜....”
“无...支...”
可解释刚到一半,就被这再次出现的声音打断,而这次的两个字吐字清晰,底气十足,甚至还能听出发声者此刻的脾气仿佛不是很好,这让石春阳刚刚的解释变得无比苍白,无论多么科学的解释都无法撼动这摆在眼前的事实!
沉默,是无尽的沉默,他们都试图在内心寻找一个更加符合常理的解释,可就在此时常海的体内再次传出声音,这次是三个字。
“无!支!祁!”
众人瞬间面色一白,脸上仿佛能拧出水,他们互相对视,就好像对方的眼里有他们想要的答案,紧接着就是众人的摇头,当他们再次将目光移到常海身上后,四周好像平静了些许,不远处的打斗声仿佛也被隔绝在外,曾庆斌与众人仅仅隔了大概三步的距离竟也都被隔绝在外,如果包围常海的众人们是一个圈,那将众人包围在内的便是第二个圈,圈外只有曾庆斌与正在战斗的两人和一只飞在半空的鸭子气球!
打斗的声音愈发减小,呼呼的风声,站立时与沙砾摩擦的沙沙声,逐渐消失,接替而来的是他们的呼吸声,心跳声,周围的空间如此安静,可没有一人发现,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常海身上,这个颠覆生与死界限的存在足以让他们忽略此时身边的一切。突然在他们这个空间内再次响起那个奇怪的声音:
“人数也够了,开始判决吧。”一道慵懒的声音自虚空发出。众人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这一次,发声点并不是常海的体内,而是在众人抬头三米的距离,一个被数十根巨大铁链束缚住的石质座椅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仔细看那个座椅是由无数动物的头骨镶嵌在一块石制座椅上组合而成的,在石远翔的眼里,那些头骨似乎还流着鲜血,而座椅的中间好像铺着什么东西,不像庸俗的虎皮,也不像厚重的熊皮,反而,更像一张编制精细的纤维毛毯,可似乎那块毛毯经历了时间多次的抚摸,颜色与图案几乎磨损殆尽,但还是可以看出这不会是工业产物。
众人看向座椅时,并没有什么人物坐在上面,可就在众人吞下惊讶的唾液,眨了一次干涸的眼睛之后,一只苍老的古猿不知何时坦然斜坐在了那张石制座椅上,那只古猿身形修长,不仅没有印象中矮小的感觉,甚至比一般青壮年还要更加高大强壮,当众人看向他时,他的头正依靠在自己的手背上,而手臂垂直的搭载座椅上那颗还在滴出鲜血的透露上,另一只手玩弄着自身后伸出的尾巴,而两只脚则是悠闲的摆出一个三角形,三角形底边的脚还在不断地晃动着,好像这只脚的主人极其无聊。
石远翔仔细端详着头顶处的古猿,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稍大的猴子,只不过这只猴子无比拟人,一举一动与待业在家无所事事的大学生一模一样,甚至连眼睛里毫无生气的瞳孔都相差无几,这气质与这样的姿态,众人也能坚信刚刚的那句话,正是眼前的那只猴子所发出的,石远翔鼓足勇气,提问到:“那个,猴哥,您老说的判决是?”
座椅上的猴子毫无生气的伸了个拦腰,打了个哈欠后懒洋洋的说道:“嗨,也没什么,就是对这小子不珍惜生命的行为做出判决,要是你们觉得他也该死呢,我就抹灭他的灵魂,然后我重新找一个宿主,”说着那个猴子再次打了个哈欠,顺便还用自己除手掌外完全被灰白色毛发覆盖的手掏了掏耳朵:“要是你们觉得他不该死,那我就复活他,不过,以后可能就得住在他的身体里咯。就这么简单。”
“他不该死”石远翔连忙说着。
“他很听话的,不该死。”张龙天也赶忙说道。
村长也连忙提出自己的想法:“对,常海他也是为了我们才变成这样的,你如果....”
猴子似乎耐不下性子再听他们拉家常,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都不知道那老头定的什么破规定,每次还得走一下形式,啰里吧嗦。”
猴子站起身,抖了抖身上杂乱的毛发,随后朝虚空一抓,一个紫金色的顶戴花翎出现在他的手中,他顺手便带在头顶,一道紫色的光芒自其头顶放射而出,猴子被光芒所笼罩的部位瞬间变得整洁无比,毛发变得油光水滑,每一根都待在自己该在的位置,刚刚的杂乱感荡然无存,光芒拂过他的面部,慵懒的表情也变得精神抖擞,光芒拂过肩膀,一对好似羽翼的肩甲出现,同样也是紫金样式,随后是胸部,一只口含绣球狮子头的铠甲赫然出现,腹部,一条紫金缠腰腰带也是乍然出现,当光芒突破肚脐后速度明显加快,一条绣工极佳,绣满珍禽异兽的四面战甲裙挂于其腰间为这次的变装画上句号。
小主,
此时当那只穿着光鲜亮丽的猴子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对方肯定就是每个男孩子的童年守护者,护送大唐高僧远游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可石远翔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开口问道:“猴哥,那个,你能给我签个字吗?我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