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安德海私自出京,有违祖制。而且听说他在一路上,搜刮民脂民膏,收取沿途各级官吏的贿赂,大肆敛财,实在是无恶不作,罪责难逃。”
“王爷的这些消息是从哪儿得到的?奴才回去能告诉主子吗?”
别看此时的李莲英年纪尚小,可是人却不简单,心计多着哩,不然他能在后来成了大清王朝的头号太监。
李莲英知道他现在羽翼尚未丰满,还不能太锋芒毕露。还需要不断地在王公大臣,文武百官与皇太后之间斡旋,在他们的权力斗争和皇权争夺中,不断地去历练,磨砺,方才能修成正果。
他知道,他现在不但要抓住慈禧皇太后这棵他可以不断往上爬的大树,还要讨好朝廷里举足轻重的王爷和大臣,两边都不能得罪。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游刃有余,乘风破浪。
李莲英的问话,把恭亲王奕?给问住了。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李莲英为好。
是让他这样回去给慈禧皇太后回复呢,还是不让他这样回复呢?
恭亲王奕?一下子左右为难起来。他只好反问了一句李莲英。
既然李莲英把皮球踢给了他,他为什么就不能把皮球踢给李莲英哩。看看他怎么说。
“李公公,你说呢?”
李莲英没想到恭亲王奕?反过来将了他一军,给了他个措手不及。
李莲英很快镇静了下来。他屏声敛气了一下。慢条斯理,胸有陈竹地说:
“王爷,太后的脾气您是知道的。王爷拖过了今天,拖不过明天。拖过了一时,拖不过一世。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迟早太后会知道的。”
“依奴才之见,王爷最好还是跟着奴才前去把事情给皇太后说清楚,不就一身轻了。而且此事和王爷也脱开了干系,解除了王爷的后顾之之忧。”
恭亲王奕?一听李莲英的话,他软中有硬,好像在给他施压。
恭亲王奕欣心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看来他是非说不成了。
“李公公,山东巡抚丁宝桢已经将安德海违法乱纪的事情上奏皇上了。现在看来,谁也没有办法挽救他的人头落地了。他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他是罪责难逃了。”
“王爷,既然奴才的师傅安德海的事情已成定局。王爷心里也很清楚了。奴才以为王爷还是想个权宜之计,由奴才向皇太后婉言转告,或许情况或出现转机,王爷还会落得给顺水人情。事情过后,免得太后追究王爷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