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奴才这就去找人拖船。”
二叔和管家出去了。
安德海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明天他们就可以南下苏杭、两广了。
安德海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从四面八方向他的腰包里飞来,还有数不清的古玩字画,奇珍异宝。
二叔和管家去雇人拉船了。
安德海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只要明天太平船一起航,不消三四天,他们就可以离开山东这个是非之地,远走高飞了。
只要逃离开山东地界,谅他丁宝桢有天大的能耐,也只能是望尘莫及,望洋兴叹了,也奈何不了他安大总管了。
安德海心里美滋滋的。
二叔和管家雇了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劳力,硬是凭着肩拉手推,把两艘太平大船从淤泥中拖了出来,拉出十几里地,把两艘大船送到了宽阔的河道里。
第二天一大早,安德海率领所有的人,又登上了这两艘太平大船,起航南下。
登上大船,安德海和他的二叔及马大奶奶、小妾,心情一下好起来了。
他们兴高采烈,欢声笑语,畅想着船到苏杭,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等着恭迎他们呢?
船在德州搁浅的这几天,安德海的心上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离开了福禄园酒店,登上了太平大船,安德海恨不得引吭高歌一番,唱一曲“信天游”。
想想在德州的这些日子,安德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天到晚,哪儿也不敢去,整天蜷缩在福禄园酒楼里。
更可恶的是,那个德州知府王有才,装聋作哑,对他的到来,不闻不问,始终不肯露面,令他这个钦差大臣很没面子。
安德暗想:好一个不识时务的德州知府,本公公到达德州,你竟敢不前来迎接,等本公公办完皇差,回到宫里,你看本公公怎么收拾你这个王八羔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躲在福禄园酒楼里好几天的安德海,今天终于有见到明媚的太阳了,又可以舒舒服服地,光明正大地当他的钦差大臣了。
管家说:“老爷,我们历经千难万险,今天又重新起航了,我们应该庆贺一下,祝贺我们获得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