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划一记十字,遗憾说道:“奇迹并没有发生。到底发什么了,如此多的羔羊……迷失在风雪中。”
“是诺曼人。”队长心有不甘,恶狠狠道:“诺曼人攻击了安茹,我们战败了。”
“诺曼人?!”
“都是一些金发的野蛮人。就是诺曼人。”
“真是……一群野蛮人。”眼角注意到守军队长那依旧无神的双眼,至于所谓的“诺曼人”,修道院长心底里有着怀疑,暂且按下不表。
修道院长静静神,又道:“很多人死了,待这场雪结束后我会安葬他们。还有你们!你们经历了很大磨难。”
“谢谢。”
“不必谢,我的孩子。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队长没有多想,话语言重道:“我要带着我的人过河,我要告诉伯爵大人安茹发生的事。”
“好吧。安茹的事,也许只有图尔伯爵出面可以解决。这都是贵族之间的事,结果受苦受难的尽是羔羊,真是罪过。”一番悲哀,修道院长又在胸口划起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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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位守军队长的脑子,还不能听明白修道院长晦涩话语里的深意。
哪里有什么“诺曼人”,肯定的香农男爵雷格拉夫去了安茹。
图尔大主教对雷格拉夫有着高度评价,各地修道院也都得到相关信件,在接触雷格拉夫本人之前,他们秉承信件描述,对这个年轻贵族的态度与大主教保持一致。
在所有互传的信件里,来自香农圣马克西姆修道院的信件最重要,多份信件都描述了雷格拉夫是个好贵族,就是信件内容过于离奇了——民众对雷格拉夫的爱,不亚于对教士的爱。
有关安茹地区将有新主一事也已经传得满天飞,雷格拉夫带领一支由香农当地人构成的大军,集体前往波瓦蒂尔拜见国王查理一事,消息也随着传信的教士送抵图尔。
大主教维维安估计,查理有一定可能把安茹封给这小子。至少,查理一定接纳雷格拉夫的军队为效忠他的王国军的一部分。
本笃修会的图尔地方修会,高级教士们态度统一,随着十天前来自波瓦蒂尔的教士信使把信件送来,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往日里,只有教士勇敢且频繁得在罗马大道上赶着马车狂奔。
某种意义上,修道院拥有驿站功能,一些下级教士做了邮递员。
大主教维维安也是最近才知道雷格拉夫已经合法继承了安茹伯爵,他还没来得及把消息送抵附近修道院,不期而至的降雪打破了他的计划,但新晋图尔伯爵罗伯特已经获悉了这件事。
事发突然,安茹有了新主。
罗贝尔万幸的是自己的未雨绸缪大获成功,他早已授命图尔驻军竭尽所能搜刮民脂民膏,撤军之际,带着所有家属、搜刮的财物回到图尔城。
所有安茹地方驻军是一百余名骑兵!罗贝尔如意算盘打得好,这支骑兵队收为自己的直属亲兵,再配上集中居住在布尔日的下级骑士们的军队,他的图尔就能组织出庞大骑兵。
伴随“新安茹伯爵”一事而来的,还有奥尔良伯爵的投诚。
靠着出嫁女儿买来和平,罗贝尔非常不齿,但查理已经下令了,那个奥尔良的少女是阿基坦王后,奥尔良伯爵全境效忠阿基坦国王,之前与之作战的贵族,必须停止一切针对奥尔良的战争行为。
若非是大主教在场,看了羊皮纸卷轴的罗比尔早就在暴怒中把文件撕碎了。
罗贝尔压制怒火,在宅邸里愤怒发火。
他砸了一些家具,还对侍者拳打脚踢。
艾德莱德罕见得看到丈夫发怒,问及原因,丈夫的怒气居然是因为图尔不能再对奥尔良动武了。
来自查理的命令直接破坏了罗贝尔的好事,图尔军虽在冬季休战,他们在暗中都在思考如何强攻奥尔良的城墙。
还幻想着香农男爵雷格拉夫会带着他新训的士兵,以先锋姿态发动进攻,之后图尔军站在雷格拉夫所部尸体上,高高兴兴把奥尔良洗劫。
好事成泡影,图尔军是否要按照新的计划去攻击勃艮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