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些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臊,若非婴孩在这里,她的嗓门还可以更洪亮。
看看她,再看看兰娜,留里克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
倒是兰娜振作起身子,“诺伦也该做母亲了。留里克,你的那些女人……都到了该做母亲的年龄。尤其是和我同个庄园出身的女孩,她们已经是老姑娘了。”
“哦?你身为王后,竟然催我和别的妾室赶紧发生关系?”
“可怜的我现在也不能侍奉你。我现在只要把孩子养好就行……”
斯维特兰娜没有再说下去,留里克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似乎她想到了很多事,又似乎单纯得如同一杯水。
后宫妻妾太多,多亏了之前定下的等级制度,留里克才庆幸自己的妻妾没有争风吃醋弄出个修罗场。
可兰娜就是那么大度的人吗?就是真的要母仪天下吗?恐怕此事并不简单。
留里克暂没有多想,但也没有在当前的场合与诺伦或是其他的妻妾发生亲密关系。没有别的原因,仅仅因为庞大的队伍正经历一场远征。必须确保大量货物稳定运抵诺夫哥罗德,再与旧等的佩切涅格-基辅商团完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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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伦和其他的妻妾都独自的帐篷式雪橇,留里克的大雪橇在行进时就是王公夫妇的居所。
夜深,婴儿奥斯本突然哭闹,留里克只是轻轻一闻那糟糕的酸臭味就只自己的崽儿屙了。夫妻双双被折腾醒,多亏了留里克早有准备手段也配得上高贵身份,尿布直接扔掉,洗干净自己的崽儿后旋即换上新尿布。
一路旅行,留里克一直在亲自照顾自己的嫡长子。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儿子,如此关切的态度也是向全队人员声明王公对王子无微不至的爱。
但他给儿子换尿布这件事,在其他贵族看来惊世骇俗。不说那些瑞典贵族,仅仅是堂兄阿里克都不曾给自己的孩子换尿布。那些不该是孩子母亲做的吗?何况作为大贵族,这种事情交给仆人去做不久好了。
弟弟真是太喜欢奥斯本了!
但留里克仍对王后斯维特兰娜那番无视修罗场、堪称母仪天下的说辞耿耿于怀。虽然王后就睡在自己身边,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旅途之夜,一场奇妙的梦引得他突然惊醒。
“周天子……我现在就是周天子。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对!就是分封。”留里克迷迷糊糊心头犯嘀咕。
铁炉的缝隙露出一丝微光,被皮革和木料包裹的雪橇棚舍不至于漆黑一片。看看熟睡的妻子和儿子,留里克估计到了爱妻的希望。
“她们都有了孩子,就可以带着一些人离开核心地区。诺伦带着他的孩子回纳尔维克,其他人去更远的区域建立村社城市。她们早点生下男孩就能早点去新世界开拓定居点,就不会有人威胁你和奥斯本的地位。对吧……”留里克心头所想埋在心理,若真如此,斯维特兰娜的希望也无可厚非。
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留里克更期待自己的老爹看到自己嫡传大孙子的快乐模样,还有老头子里古斯,见得自己的储君外孙,搞不好能活活乐死。
雪橇队始终保持着密集队形,每一辆雪橇更是立着旗杆使得罗斯旗帜飘扬。雪橇皆有临时编号,若干雪橇构成一组,在每个夜晚进行休息时进行统计。按照计划,若是发现有人掉队,也有机动雪橇可以立刻折返去找。
倒霉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就比如十天的旅途无人掉队,天气也一如既往是干冷的。
即便是二月份,温暖似乎与北欧也没有关系。
当队伍进入南北走向的冰封沃尔霍夫河,队伍巧遇大量且零星的捕猎队的雪橇,也开始了最后的猛冲。
捕熊是极为危险的活计,单纯的一座雪橇载扭力弹弓仍不能让大家高枕无忧。往往还是十人左右凑在一起,推举一个老大,带上木臂十字弓、短木弓和短矛等武器,进入森林区猎熊。
捕熊队都有不少的猎获,实在因为这片地界大部分地区是无人区,不冬眠的北极熊太多了。
猎人主力几乎都是第一旗队的老战士,昔日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而今也三十好几,他们果断带上自己刚刚成年的儿子,所谓既然冬季王公的学校不开学,那就和家人一道去猎熊猎狼以成长为男人。
甚至是一些客居的拉格纳的族人,也参与其中。
留里克的身边很快汇聚了一批猎人,他们清一色来猎熊,其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
有人解释:“都是那些草原的佩切涅格人有巨大的皮革需求。那些草原人其实也参与其中了,他们在南边的森林打猎,想要自己猎到大量珍惜皮毛。他们所有成果,但他们的胃口太大了……”
猎人们说明了一系列重大事宜,还没有和卡甘见面,留里克已然确定本次交易必有一个胜利的结果。
庞大的雪橇队旌旗连成片,乍一看去分明就是一支浩大的军队嗷嗷叫地冲向诺夫哥罗德城。
也多亏了极寒天气把沃尔霍夫河冻得足够瓷实,倘若冰层再薄一些,雪橇队就得大规模坠入冰窟。
那些忍着严寒也要伐木的人们注意到了雪橇大军,只要看清了飘扬的一面面旗帜就断言王公大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