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搬桌子哦,搞快点,别让我等太久了。”
“要得,等老蒋回来,我们就出发。”
张四海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麻溜地把脚伸进帆布鞋里。这天儿冷得很,就算穿这么好的鞋,脚也冷得遭不住,在里面塞点干草垫着,就暖和多了。
石宽懒得问唐森为什么突然对阿香这么好,唐森就是个怪人,问了说不定半道上又让他把棉被抱回去。
到了棚子里,在阿香惊得合不拢嘴的注视下,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床铺好了。
石宽冲阿香使劲地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说:
“这被子是我师父的,等会儿你要是困了就赶紧睡哈。”
阿香本来就惊得不行,石宽还一个劲儿冲她眨眼,这下更是惊得都迷糊了,也不敢拒绝,只能傻乎乎地应了一声:
“哦!”
没一会儿,牛公子也到了,一只手拿着骨牌,一只手提着油灯。看到这里铺了床,虽然有点好奇,但也没多问。他的心思全在赌钱上呢,到这儿好几天没赌钱了,手痒得很。他也没搭理阿香,只是扯着嗓子喊道:
“人呢?怎么还不来呀?”
“来啦来啦。”
正说着呢,张四海和蒋丞就扛着简易桌子过来了。
几个人把桌子一摆,稀里哗啦地就打起牌九来。
石宽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见阿香和衣躺下了,他也就懒得看,溜达回宿舍睡觉去咯。
第二天一大早,在雷矿长急促的哨声中,石宽不情不愿地起了床。出了屋子,就看到前面竹竿上挂着一床被单,湿漉漉的,还在滴答滴答地滴水。
来到这里几个月了,就没见有人洗过被子,是谁这么勤快,一大早起床洗被子啊?
吃过了早饭,在去往矿山的路上,唐森打着哈欠来到他身边,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
“阿香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