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出来卖的,就是要让客人开心,你倒好,惹客人不高兴了。”
阿香也是够愤怒的,对自己的老板都顶撞了起来:
“我是出来卖的,可我是人,你想让他高兴,你自己伺候他去,反正我不伺候了,一会你把我的东西捡出来,我今天就要回龙湾镇去。”
阿香可是春香楼的头牌,牛公子也不敢怎么说她,只得用手戳了一下脑额头,不满的说:
“你呀,跟钱过不去,你看这天,都快得做晚饭了,你想回龙湾镇,走得回去吗?”
“我不管,那你今晚找个地方给我住。”
阿香说着,一甩手臂,朝坪头的小棚走去。
阿香在气头上,牛公子也就没有去追,转身朝那些围观的人怒骂: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牛公子是牛镇长的儿子,大家还是有所忌惮的,也就各自散去。
石宽没挪窝,他凑到牛公子跟前,轻声细语地说:
“阿香可是你楼里的人,那不就跟你女儿一样嘛,她受了委屈,你怎么还骂她呢?”
这话在理啊,在城里的J院,姑娘们都管老鸨叫妈妈,管龟公叫爹爹。牛公子这下可犯难了,雷矿长他可惹不起,刚才都叫雷叔了。阿香又是他楼里的花魁,得哄着。他瞧着石宽跟阿香关系挺好,便说道:
“帮个忙呗,帮我去哄哄阿香,我这边跟雷矿长说说,有什么误会解开不就完了,你说是不?”
石宽没吱声,转身也朝坪头走去。他倒不是想去哄阿香,就是想去看看,看会不会出什么事。
到了坪头的小棚前,果然瞅见阿香在那坐着。石宽走进去,也不吭声,默默地把堆在旁边的一些干柴拾掇过来,生了一堆火。
火点着了,棚子里一下子就热乎起来了,可能是刚开始火炭不多,烟有点大,阿香被熏得眼泪汪汪的,突然就问:
“我要是不做这行,我还能干什么活?”
石宽还真不希望阿香做这行,所以他想都没想,立马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