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望说到此处,悲痛至极,忍不住放声大哭。
林霏霏火气升腾,“岂有此理,这刘空简直就该千刀万剐,现在反倒是便宜他了。”
霍元极点了点头。
“如此恶人恶官,死不足惜。何兄弟且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如实禀报上峰,作为裁决那狗官的证据。”
送走何望之后,很快便又来了几个人,都是来提供刘空在博州做下的恶事,其中就有当初从茶馆老板口中听到的勒索商家,封锁县境索取过路费。
一个上午下来,看着桌子上记得密密麻麻的各种罪行,两人都是有些忍不住自己的火气。
这个刘空,简直是恶贯满盈了。
只是,两人想要查的事情,却是始终没有眉目。
霍元极忽然苦笑起来。
傻了,要去查二十年前博陵赈灾详情,应该去博陵县衙才对。
来博州府衙,能查到什么?
……
……
唐凤玲忽然心悸了一下。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这叫做心生警兆,意味将有危险逼近。
可环顾四周,唐凤玲却找不到丝毫威胁。
前方,李非一如既往做着樵夫的营生。
但某一刻,一丝细微的破风声响起的刹那,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走来。
唐凤玲屏住了呼吸。
此人无论打扮,还是周身散发出的内力气息,都透露着一股可疑。
李非忽然转过了头,看到那黑衣人,竟没有被吓到,而是自顾自把劈好的柴放在绳子上打好捆,丝毫没有当此人存在一样。
暗处的唐凤玲吃了一惊。
“李非。”见李非没有搭理自己,黑衣人率先开口了。
他的声音,在清亮之余却显得普通至极,毫无记忆点。
李非依旧自顾自忙着,不曾搭理此人。
那人也没有生气,而是站在这里,一幅不急不缓地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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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唐凤玲看着那黑衣人。
此人光天化日之下打扮的如此神秘,引人注目,怎么想都有问题。
难道他就是那个拥有阴寒之火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