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州衙,回到馆驿,就见几乎所有人都簇拥在庭院内的石桌旁,就连刚刚解毒苏醒的玄曦也不例外。
看到玄曦,辰御天的眉头顿时微微皱起。
“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怎么能出来乱跑呢?”他走到玄曦身边,一把拉住将她拉了过来,带着责备的语气,看着少女。
而玄曦虽然是遭到了责备,但同时也感受到了他对于自己的关心,于是微微笑了笑,道:“不是我自己想要出来的,是师父和冰王前辈要大家集合的。”
“师父?”辰御天微微一愣,旋即才看到,位于石桌中央的四圣。以及站在他们旁边的刘母。
看到刘母,辰御天目光顿时一闪。
“此人,不正是那位带着木牌喊冤的老妇人么?”
“是啊,就是她。据说之前冰王前辈救了她一命,然后就和炎尊前辈一起将她带了回来。”玄曦眼珠微微地转了两转,开口笑道。
“冰王前辈他们带回来的?”公孙微微一惊。
“嗯嗯。”
“冰王前辈他们肯定不会无的放矢,既然带这老妇人回来,定然有其道理。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将其带了回来罢了。”辰御天微微摇头。
“嘿嘿……你说的没错。那不妨你们来猜一猜吧。”玄曦笑道。
“哦?猜?”公孙和辰御天互相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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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曦道:“对啊,猜一猜冰王前辈他们,为何要带着这位婆婆来这里?”
听到这话,辰御天与公孙都笑了。
“这倒是有些意思,那我就先说说我自己的猜测吧。”辰御天道,“我想……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吧。”
“身份?”
“没错。能够被冰王前辈他们带到此地的人,一般而言,只有两种,一种,便是他们在江湖中的朋友,另一种,便是与我们所查案子有关的人。”
“哦?你怎么会如此肯定?”
“很简单。因为……”辰御天话未说完,就听一旁传来了一道颇为淡漠的声音,“因为我师父是一个最宠徒弟之人。”
三人同时调转目光,就见雪天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此处。
“……就是这样。”辰御天微微无语,随即又道,“虽说自从来到幽州之后,冰王前辈他们从来都没有过问过我们在调查什么案子,可是,我相信,他们一定是知道的。而且这名老妇人很明显没有什么内力,所以应该不可能是冰王前辈他们的朋友,如此一来,她就只能是与我们所查的案子有关的人。”
听罢,玄曦微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没说错,她的确是一件案子的重要关系人。只不过,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冰王前辈故意卖关子,没有说。”
“哎……小公主,你这样说,老夫可就伤心了。老夫可没有卖关子,只不过是想让你们猜一猜罢了。”
这时,冰王的话语猛然在四人耳中响起。
辰御天看了看距离自己大约十多步距离的冰王,微微无语。
“对了,辰小子,你不是破了很多的案子了么,不如猜一下,她的身份?”冰王对辰御天道。
辰御天看了看那喊冤老妇,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晚辈就献丑了。晚辈大胆猜测,她,应该就是那身在死牢之中的刘敬言的母亲吧!”
此言一出,包括刘母在内,所有人,都是吃惊的看着他。
而感受着周围那来自四圣以及刘母的惊讶目光,辰御天知道,他,猜对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剑圣颇为好奇地看着辰御天。
辰御天笑道:“很简单。其实晚辈之前曾经在街上见过这位老夫人一面,当时,与我结伴而行的府尹凌云天告诉我,她因为儿子杀了人且不愿意相信而疯癫,故而每日都会带着木牌上街喊冤。而且我也问过凌云天,夫人是在几天前才开始疯癫的。而幽州城最近的一桩杀人案,便是我们正在调查的白秀秀遇害一案。所以我猜测,夫人,应该便是此案凶手刘敬言的母亲。不知晚辈猜的可还准确?”
“准确无误!”龙尊哈哈一笑,微微点头。
“如此说来,夫人果真是刘敬言之母?”辰御天故作惊讶,看向刘母。
刘母微微欠身,“老身正是。”
众人大喜!
辰御天更是惊喜万分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知您可否能够告知,案发当晚,令郎的行踪?”
“当然可以。二位恩公带老身来此,就是要让老身来找大人您伸冤,所以大人你有任何要求,老身都言听计从。老身在此,先谢过大人。”刘母微微点头,对着辰御天就要下跪。
辰御天连忙将其扶住,“夫人大可不必如此,而且,就算要谢,也要等令郎的冤屈彻底洗清之后再谢不迟。现在,您还是先给我们说一说,令郎在案发当晚的行踪吧。”
“老身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