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些迷失了，他们的底线一降再降，直到卡在是否闹出人命之上。

只要没有出人命，他们便不会上报，就算李长延曾经询问过他俩孔维一伙掳掠的真相，也被他俩用“收拢”摺了过去。

李长延认为，收服和拉拢，在想要扩大势力的情况下是很正常的行为，因为这样扩充的不是高端战斗力，更多只是基础，而孔维很明显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收拢太多的人。

而也因此，杨林超和胡平绍二人同样有机会可以拥有自己的势力，这对以后的清缴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李长延只是让继续严密监视，并没有采取强硬手段，毕竟，等到城内情况稳定，他能抽出更多时间和精力来，对付一个小小的孔维还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在上报中悄然修改两个字，便会对事件处理方式造成天差地别的影响。

可是度过了最初的迷茫之后，杨、胡二人又觉得有些惊悚，他们深刻感受到了权力和实力的诱惑。

他们放纵，违心，可是特调处的存在，不正是要遏制这种膨胀的感情的吗？

只不过，有过欺骗，便不再敢真切的实话实说，所以他们尽量暗中帮助被掳掠来的人算是赎罪。

……

看着已经消失无踪的王楚，想起最后他的眼神，杨林超和胡平绍很是羞愧，却也有恐惧。

他们隐秘修炼的时候，李长延曾专门派人给他们送过资料，里边是很多需要特别关注的人物，其中就有王楚。

以前对王楚的印象只停留在纸上，而现在，真切感受过以后，才发现他们的思维还是太局限了。

“老杨，咱俩该怎么办啊？”胡平绍有些悲哀的问道。

“老胡，听天由命吧，难道你我还要违背特调处的精神嘛。”杨林超叹息道。

杨林超说话之时，并没有注意胡平绍的表情，他并不知道，两人现在将要走上两条不同的道路。

“老胡，收拾收拾，咱们应该回去了。”杨林超先行一步，惭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