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里根走了过来,对厉正功说道:
“别瞎琢磨了,哈罗德·崔斯特林再次被控诉利用职务谋取私利,这次可是证据确凿,连带他之前被控多项罪名和第一次控诉的谋杀长官,怕是没几天日子可以过了,我想了想还是念在父子之情上,让他们爷俩好歹见上一面吧。”
厉正功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此刻,他的终端响起了通讯提示音。屏幕上显示来电者是军医务部负责人。
“可以探视,但时间不得超过30分钟,人数不能超过三人。”对方说道。
厉正功挂断通讯,转身对身后的两人说了句:“走吧。”然后就带头朝着医务部走去。一路上,麦克·里根感慨地说道:
“上次大战期间,本来打算将他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休养,但他坚决不同意。当我们准备强行转移时,通道却突然被封死,无法进行医疗转移。这一系列变故让他的身体状况迅速恶化,专家推测他可能就在这几天了……”
一行人走进病房,老崔斯特林静静地躺在医疗舱内。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身上连接着七八根管子,仿佛生命的气息随时都会消散。然而,尽管如此,他的反应依然敏锐,眼神中依旧透露出那独特的自信和豪迈。
他听到了脚步声,凭借经验,他判断出这些脚步声并非来自医护人员。于是,他竭尽全力转过头,望向门口。在那里,他看到了三个身影:
那是怎样一张饱经沧桑的脸?满头白发,宛如银丝般闪耀着岁月的痕迹;满脸皱纹,犹如山川般深刻地刻画出生命的坎坷。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故事,让人不禁想要去聆听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若是自己还能站起身来,恐怕任何人都难以分辨麦克·里根与崔斯特林之间究竟谁更为年长一些……
那又是一张曾经多么英俊多么漂亮的面容?如今已不再青涩,增添了许多棱角分明的线条,那微微上扬了十几年的嘴角也早已被时光抚平。原本柔和的目光如枪似箭,整个人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磐石。唯有那一抹眉毛依旧如初,使得他能够认出这便是当年那位与他一同并肩作战的年轻将军——厉正功……
这是一张曾经寄予厚望的面庞,也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即便他对这个人说出过再绝情的话语,但当这张面孔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时,仍然能够深深触动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毕竟,这个人是他的亲生骨肉……
小崔斯特林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他快步跑到医疗舱旁,紧紧握住父亲那瘦骨嶙峋的手,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害怕这位一辈子都争强好胜的父亲会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忘却。
老崔斯特林吃力地睁着双眼,看着儿子,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他已经很久没有对儿子展露过如此温柔的笑容了,自从得知儿子给那位名叫厉正功的将军惹下了大麻烦之后,他便一直处于愤怒和失望之中。此刻,他用尽全身力气,以虚弱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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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孩子……无论如何,你始终是我的儿子。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但这并不令我害怕。你也不必害怕,不是因为死亡并不可怕。而是我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所以你也不应后悔和逃避自己的选择。如果你做错了事,就必须去面对惩罚,而不是逃避。你已经当了一辈子的逃兵,现在是时候回头了……”
厉正功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平心而论,抛开所作所为,单看性格的表现,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