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会议室里，面对临委会除林岳之外的其他人和它们提出的问题，初来乍到的柳上尉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就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与共和国军队现状有关的实际情况和盘托出。

那些话绝非胡编乱造，更不是为了耸人听闻而故意夸大事实。

事实上，这位飞行中队长口中所述的有关部队和灾情的一切信息，都是系统在这段时间以来，通过种种技术手段从世界各地汇总整理而来的真实情况。

但这样的情报，对于在场众人而言，无疑是三伏天里兜头泼来的一盆冰水。

直浇得人透心凉。

“……”

虽然大部分人很早就认清了现实，也不再对救援部队报以希望，但从一名现役军人的口中得知人民军队确实已经自身难保这个残酷事实，这还是让许多人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难受。

因为这意味着，他们那自和平时代继承而来的最后一点幻想，也正式宣告破灭了。

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什么救援部队，也不会有什么赈灾物资。

在这场灾难面前，江陵本地的幸存者们，真的只能依靠自己了。

“柳队长，麻烦过来下，我还有些话想要问一下你。”

见屋内的与会众人还在默默地消化对方带来的这一系列冲击性的信息，林岳起身招了招手，示意柳哲生跟自己出去谈。

“你带来的那几个人，对城内的情况了解多少？”

来到隔壁的休息室，林岳一边从上衣兜里摸出一包细支利群，从中抽出一支递向柳哲生，一边又问道：“对了，抽烟吗？”

别误会，林岳本人是不抽烟的。

只是既然他现在当上了这个最高委员长外加民兵部队的总队长，那自然就免不了和营地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而营地现在最多的就是男人。

对于男人，尤其是对于军人和体力劳动者而言，再没有什么能比一支香烟更能快速拉近两个陌生人之间的距离了。

就和树上的苹果成熟以后就会自动往牛顿脑袋上砸一样，这是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所以到了现在，尽管林岳自己还是不会抽烟，但也会习惯性地在兜里揣上两包，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