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最终还是没有点燃嘴里的烟,只是夹起黄瓜咬了一口。
“肉是早就吃完了,现在后面冷库里只剩些米面主粮。”
他说着,筷子点了点面前的拍黄瓜:“就这几盘,还是我刚去隔壁地里薅的。”
听到这话,林岳想起了自己白天刚来这边时见到的景象。
看来这乡镇还是比城里好,至少建筑物后面就是大片大片的农田,生活在这里的幸存者们短时间内不会缺新鲜蔬菜吃了。
只是肉类就不行了。
一个月的时间,现在估计只有那些放在冰箱和冷库里的冷冻肉类还完好无损,搁外面的早烂的一干二净。
“那个,既然是接风宴,林连长,咱们还是走一个?”
这时,一直保持着安静坐在另一边的何德财忽然开了口,双手端起一杯白酒。
“别,这玩意儿辣的慌,我喝不来。”
林岳摆摆手果断拒绝:“有可乐吗?芬达也行。”
“呃。”
雷振同何德财对视一眼。
好像还真没。
“没有就算了。”林岳倒也不是很在意:“待会儿还有事做,咱们以水代酒得了。”
“好好好。”
何德财连忙放下酒杯,完全顺着小林先生的意思来。
经过这半天的接触,他也算是大概摸清楚了林岳的脾气。
这是个年轻人。
一个血气方刚,带着些理想主义,行事作风质朴刚健,甚至很多时候直爽得有些过分的年轻人。
很好说话,但也很有原则,寻常人难以拿捏。
即便手里掌握着一支随时可以屠光这个幸存者营地的精锐武装力量,也不愿为非作歹,更不会滥杀无辜。
这个年轻的大男孩非常克制,同时在十分审慎地使用手中掌握的权力和暴力。
这绝非是什么和平时代继承下来的官僚惯性,又或者是对不知道那是否还存在的上级领导的畏惧。
而是一种发自本心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