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捞起四桶杯面抱在怀里就准备往卫生间走。
林岳看得出来,对方是真的很高兴,也很欢迎自己一行人,属实是生动诠释了一下什么叫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嗯,该说不说,这种感觉其实还不错。
“哎哎哎先不急,老乡,我有点话想问一下你。”
“嗯嗯好嘞,首长你想问什么?”刘江明局促地搓了搓手,有种理工男特有的拘谨感。
“老乡贵姓?”
“我姓刘,金刀刘,叫刘江明,我是江陵市电力局荆南山一号变电站的员工,身份证号——”
“哎哎哎好了好了。”
眼见对方这一副堪比竹筒倒豆子的自爆户口行为,明显是长期待在这种环境下被折磨得有点精神失常了,林岳连忙叫停:
“那个,刘江明是吧,你好,我叫林岳,风林火山的林,五岳三山的岳,我是呃……”
他突然卡住了。
系统给我的身份是啥来着?
“你好,这是我们连长,我叫春草。”
一旁的春草突然开了腔,她笑盈盈地对着这名幸存者道:
“我们都是南郡区人武部的基干民兵。”
本地的民兵连长。
民兵虽然不是正规军,但一听这名号也不算小,刘江明赶紧又抹了把鼻涕,整理一下表情。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了吗?”
林岳感激地看了主动帮自己解围的春草一眼,连忙又问道。
事实上他这是明知故问——雷达视野把周围环境照得一清二楚,方圆一百米内,只剩下刘江明这一个代表着幸存者的小白点,其他的都是代表感染者的红色光点。
“对,他们全都……”
被问及这个问题,刘江明顿时鼻头一抽,又险些落下泪来。
“哎,没事,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