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白没办法躲开,虽然他恢复了知觉,但是身体的灵活性还差得远,他抬头直视落下的刀锋,如金刚怒目。
当!金属的交击声在空中响起,即使躲在远远角落里的郁恺言,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剑光交错闪开,鲜血沿着铠甲的纹路流淌,一滴滴落在青石板上,江白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大片鱼鳞甲已经碎裂脱落,裂口最中央的鳞甲钢片被大力嵌刺进了她的前胸。
穿着咖啡色老式风衣夹克的中年人挡在祁元白身前,右手手中握着一把四尺长的四棱亮钢锏。
祁元白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怔了一瞬,低声道:“父亲。”
“嗯,”中年人微微点头,“元白,你做得很好。”
“何人!?”江白蔹冷冷地问。
“执行局警卫安全部,祁若拙。”中年人操着低沉的烟嗓缓缓地说,“你的“术”被破了,小女孩的身体也无法和你完全融合,你已经输了,束手就擒吧。”
“哼,鼠辈!”江白蔹冷哼,“狂妄太甚,今日必斩汝首,献于丞相。”
寒光再闪,江白蔹猛地一脚蹬在身后的灯杆上,身体借力在空中跃起。
浮空的刹那,环首刀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圆弧,劈向祁若拙的天灵。
祁若拙没有看那封卷如雷霆的长刀,他的目光看在地上,那里江白蔹的影子几乎已经要和融在一起,沉重的亮钢锏对空格挡,环首刀携着江白蔹和坠落的力量,祁若拙被巨力压迫后退半步。
江白蔹没有要给祁若拙喘息的意思,她要在重锏上借力,翻身再斩!
“太慢。”祁若拙淡淡地说。
他手腕一震,重锏四棱上的凹槽斜卡住长刀,江白蔹在所有滞空的力量全部力量都用在借力上,再难把环首刀抽回。
祁若拙右手一挥,江白蔹的身体就被自己灌注的力量带着摔向地面,祁若拙前踏一步,右肘准确地击中了江白蔹的后颈。
江白蔹觉得眼前一暗差点就要晕厥,一口鲜血止不住地从喉尖喷出。
她的颈椎的交感神经被狠狠地打击了一下,这让她短暂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江白蔹还是不甘地将手掌伸向了不远处的赤色麒麟纹长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