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一脸羞涩的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左玉兴道:“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几块钱吗?”
青莲把钱揣进裤兜里:“那就谢谢大哥了。”
左玉兴拧开酒瓶盖子,把酒倒在两只杯子里,说道:“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两人干杯:“干!”
放下酒杯,两人边吃小菜边聊天。
青莲道:“大哥怎么称呼?今年贵庚多少?”
左玉兴道:“哦,我叫左玉兴。”
青莲道:“大今年贵庚多少?”
左玉兴一愣,问道:“什,什么贵庚?”
青莲抿嘴一笑:“大哥今年几岁了?”
左玉兴有些不好意思:“哦哦,今年三十六岁了。”
两人边喝着酒,边品尝着小菜,一边聊着真真假假的人生际遇。
不知不觉,一瓶高度白酒已经见底。
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左玉兴失去了理智,向青莲道出了刘梅和左玉军私奔的事情。又喝了几杯,两人开始酒后吐真言。讲着讲着,就讲到床上去了。
事毕,青莲骗左玉兴自己还是个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左玉兴大气的甩给青莲八百块。
累成狗一样的左玉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青莲却怎么也睡不着,几年来的从业经历像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过。
她的第一次是被一个胖胖的中年老板夺走的。
她清楚的记得,那年她才十七岁。
高考落榜后,不想呆在农村受苦的青莲来到县城打工,刚来的时候是在大街上扫地,后来她觉得这活儿太累太脏,工资又太低,每月才五百块,除了生活费和房租,每月就只剩下一百多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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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辞了这份环卫工作到一家宾馆里打工。
这家宾馆供员工食宿,工资也比环卫高出三百。好景不长,她的厄运就降临了。一个月后的一天,在老板娘的精心策划下,她的初次就被一个油腻腻的胖老板夺走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胖老板为了得到她,暗中给了老板娘五千块,而她才得五百块。
青莲心里好恨啊,可她有什么办法?
她无亲无靠,无权无势,有什么能力去跟狠辣的老板娘算账?
在这条黑色的产业链里,有谁会同情她的遭遇?有谁会替你伸冤打抱不平?到法院去告那个胖老板吗?自己未必赢得了。
万一那个胖老板跟宾馆老板娘合起伙来说她是出来卖的,自己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宾馆里混的女服务员,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靠皮肉营生的,包括已经徐娘半老的老板娘也在干着这样的营生。
谁会相信别人强暴自己?
在这暗无天日的皮肉世界里,金钱可以买到一切,包括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第一次值几个钱?第一次不就是有钱人的吗?在这个金钱为尊的世界里,只要有足够多的钱,什么贞洁烈女拿不下?
心里有气的青莲跟老板娘闹了几次,可她根本就不是老板娘的对手。
老板娘也是靠皮肉营生起家的,什么惊涛骇浪没有经历过?
什么伤痛没有品尝过?
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已经变得坚硬无比,在她那里,根本就没有同情怜悯一说。
没有什么能伤到她了。
刺激能使她伤痛;她的那颗心已经麻木,没有什么眼泪能够感动她。经历了无数风风雨,在油锅里滚爬了半辈子的老板娘早就圆滑如鳅,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在她眼里,姑娘们流出的泪就是猫和狗排泄的废液而已。
要想成为这条黑色产业链的巨头,就必须不为眼泪所动,不会随便施舍心慈手软。
练就一颗刀枪不入的心,把自己变成冷血无情的魔,这就是经营这条黑色产业链所必备的心理素质和必备条件。
冤情无法昭雪的青莲曾负气回家,她想:“还是回家找个不错的农村小伙子嫁了算了。”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就适应不了农村的生活了。
整天跟泥巴打交道,浑身脏兮兮的。
这还在其次,主要是她已经受不了这个累。
思之再三,青莲再次返回了曾经让她伤心欲绝的县城。
这里霓虹闪烁,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中透着诡异的神秘和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