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梁震云不跟玉芳说起这件事,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一个月后,玉芳还是从三姑六婆们的嘴里听到了梁震云“流鼻血”的原因。
周玉芳听到的传闻可不是左玉兴找梁震云的茬,而是梁震云跟刘梅黏在一起、正在卿卿我我的时候被左玉兴抓了个现行,所以争斗就发生了。
看到玉芳出现,那些三姑六婆们就立马转移了话题。
玉芳是彝家山寨里人所敬仰的贤妻良母,别人都不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三姑六婆们欲盖弥彰的这种神态,越发激起了周玉芳一探真假的心理。
周玉芳和梁震云是举案齐眉的夫妻,她是绝对信任梁震云的,但事关梁震云的清誉,她开始想方设法打探事情真相。
听到刘梅和梁震云的蜚短流长,玉芳不但没有向梁震云表露出半点醋意和不满,反而更加关心和体贴梁震云。
梁震云腿脚不便,加之性格独特,很少在人多的场合出现。
他和刘梅“半路媾和”的谣言已传得满天飞,他却毫不知情。
谣言愈传愈烈,传得多了,以讹传讹,事情已经传成了“梁震云和刘梅多年来都有地下活动,那天被左玉兴撞见只不过是个巧合。”
更有甚者,说刘梅嫁给左玉兴之前就跟梁震云有那种关系了。左玉兴的儿子左大林其实是梁震云的亲骨肉,傻不理己的左玉兴只是挣钱帮梁震云养儿子。
听到这种不怀好意的恶意中伤,周玉芳心里很不好受,她开始在外面着手调查。
夏末秋初的一天,梁震云在家里写小说,周玉芳背上竹篮到包谷地里去薅猪草。
她正在薅猪草,忽然听到两个女人在苞谷地边说悄悄话。
“唉,你说震云看上去那么稳重的个人,怎么就会和小梅有一腿呢?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
听声音,现在说话的是刘兵的母亲乔妹大娘。
听到乔妹大娘跟谁在议论梁震云和刘梅的事,玉芳就悄悄的在苞谷林里蹲了下去,仔细听她们怎么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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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另一个女人“嗤嗤”笑着说道:“我说大娘,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出声。那人不可貌相啊。梁震云哥只是腿瘸了,我听说他当年可是个四处留情的多情种呢。”
是刘宝媳妇美菊的声音。
“死丫头,可别瞎咧咧。”乔妹压低声音说道:“震云和玉芳的感情好着呢,震云怎会做出对不起玉芳的事?我看是风传的谣言罢了。”
“哎呀,”美菊提高声音说道:“我说大娘,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事不单是小梅嫂子亲口所说,玉兴哥也说他亲眼瞧见了。”
“我呸。”乔妹大娘啐了一口:“小梅亲口承认自己跟别的男人有一腿?左玉兴也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劈tui腿?啊哟,如果真是这样,我看这小梅和左玉兴还真是一对不要脸的主。”
“唉,”美菊叹了口气,道:“震云哥给你的印象也太好了吧?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小梅嫂子唇上的那个牙印你总该看到了吧?那就是被震云哥咬的。”
“什么?”乔妹大娘惊了一跳:“震云咬了小梅?即便他们发生那种事,震云为什么去咬小梅的唇啊?”
“嘻嘻,”美菊低声笑了起来:“为什么我不知道,但小梅嫂子唇上的那道伤口真是震云哥所咬,这是小梅嫂子亲口跟我说的。”
“什么?”乔妹大娘的眼珠子掉落一地:“小梅亲口告诉你,她唇上的伤是跟震云发生关系时震云咬的她?”
“那倒没有。”美菊摇了摇头:“半个月前,我看到小梅嫂子唇上有伤,问她怎么回事?小梅嫂子跟我说‘被梁震云咬的’。后来,寨子里就传起了她和震云哥有一腿的事。”
“原来你也是猜的,”乔妹大娘教训美菊:“以后别把自己猜的东西说的跟自己亲眼瞧见似的。做人要本分。”
“这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美菊辩解道:“还有比这说得更玄乎的呢,说玉兴哥那方面无能,左大林其实是震云哥的种。”
“越说越离谱。”乔妹大娘严肃地说道:“左玉兴那方面行不行你又没亲自试过,你怎会知道?”
“左大林是震云哥的骨肉一事,就算是别人乱说,可小梅嫂子唇上的伤是震云哥咬的,这个可是我亲耳听当事者说的。”
“唉,”乔妹大娘叹了口气:“小梅和震云可是死对头哟,震云和别人有关系或是小梅跟别人有关系这还说得过去。怎么死对头之间也会发生这种事呢?”
“死对头是玉兴哥一家和震云哥一家,当年的小梅嫂子和震云哥可是同班同学,他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他们发生那样的事,也是说得过去的。”
“我瞧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连话都不说啊,”乔妹大娘道:“怎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大娘您真是糊涂,”美菊道:“这种事明上他们怎么可能表露出来呢?他们在人群面前不说话,暗地里就越有可能发生那种事。震云哥可是个城府很深的人。”
“你是说,”乔妹大娘道:“震云和小梅在人群面前不说话,是故意装出来的?”
“很有可能啊。”美菊道:“震云哥那么聪明,他肯定教小梅嫂子怎么做了。可惜他一时激动之下咬破了小梅嫂子的唇,这下可败露了他和小梅嫂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