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又不睡一屋。”梁震云笑道：“他们睡他们的，我们睡我们的，互不相干。没事。”

罗素兰红着脸低下了头：“他们要……”

梁震云道：“管他呢。洗脚睡觉。”

罗素兰道：“他们晚上……要种地。”

梁震云拉罗素兰洗脚：“嗨，种地那是白天的事，再说，那也是在家里种，在这里种什么地？谁告诉你的？”

罗素兰道：“元芳嫂子。”

梁震云笑道：“她是骗你的。这两天都什么时候了？还种地？发什么神经？洗脚洗脚，洗了脚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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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兰低着头帮梁震云搓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财政所的房子是砖木结构，装修用的全是实木板，中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隔壁放个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张顺财住在梁震云的左边，吴荣住在梁震云的右边，他们居中而住，两边翻个身他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当然，他们翻个身说句话两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知道了又怎样？”梁震云笑道：“即使他们发神经种地那也是白天的事，晚上种什么地？”

“你这个榆木疙瘩。”罗素兰红着脸道：“他们就是要在晚上种地。”

梁震云洗好了脚，穿鞋子：“神经病。”说着把洗脚水抬到外面倒了。

张顺财和元芳要种地，早早的关上宿舍门睡下了。

吴荣和淑梅结婚后就很少在财政所睡。

梁震云笑笑，示意罗素兰脱下外套放在床里面，然后他们也关灯上床。他摸索着拉好蚊帐，又用两个大夹子把蚊帐的接口处夹好，这才挨着罗素兰躺下。

手臂碰到罗素兰的心口，觉得罗素兰的心在狂跳，他也不在意，拍了拍罗素兰的手臂，示意她睡觉。

不一会儿，梁震云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罗素兰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想睡去，但眼睛都闭得酸疼，还是清清醒醒的，一点睡意也没有。闭着眼睛想起元芳的话，心里再次怦怦乱跳，脸在发烧。

她翻过身挨向梁震云，把一条腿架在梁震云的腿上。用手摸了摸梁震云的胸口，梁震云睡得是那样的香，悠长的呼吸，平稳的心跳，一点异样也没有。

她把头往梁震云的脸边挪了挪，左脸贴在梁震云的右脸上，再次闭上眼睛。仔细听了听，张顺财他们那边也静悄悄的，什么响动也没有，这才昏昏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梁震云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在响，接着又听到有人在压抑的呻吟，但又不像呻吟。动静越来越大，梁震云彻底醒了。

是有响动，那响动是从张顺财的床上发出来的，“吱咯吱咯”还有“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梁震云身子一动，觉得身侧软绵绵的，热烘烘的，自己的腿上压着软绵绵的一条腿。

声响继续传来，而且越来越大。

各种声音已不再压抑，是元芳的声音。

梁震云浑身燥热，袭来一种莫名的东西，那东西直压向小腹……他低声嘟囔：“他们这是在干嘛？那么大响动？”

罗素兰凑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他们在种地。”

梁震云明白了，浑身更加难受，罗素兰的嘴凑在他脸边吐气如兰，他再也无法克制，一翻身压在了罗素兰的身上……

张顺财那边传来低低窃笑：“嘻嘻，那小子。总算把那顶可耻的帽子摘了。”

刺眼的阳光从窗口射了进来，透过蚊帐照在梁震云脸的上。

梁震云的嘴角动了动，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动，痒痒的，他伸手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有。翻过身，还想继续再睡，罗素兰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起来啦，大懒猪。别人都全起来了，你还赖在床上。”

梁震云一骨碌坐起身来：“啊，太阳都出了？”

罗素兰“咯咯”笑：“什么太阳都出了？已经升得很高啦。饭都差不多要熟了。赶紧起来洗脸。洗脸水都已经给你打好了。”

梁震云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啊，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罗素兰红着脸低下头笑。

梁震云赶紧穿衣，发现自己没穿短裤，一惊，赶紧四下打量，却在床角，赶紧拿过穿上。看到罗素兰那娇羞的模样，梁震云什么都想起来了，他也红了脸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