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下山之时师傅已经料定,我等无法善始善终,终将只能魂归故里。”
“这么说你和我一样,都是把自己当成个死人了。”
风鸣笑笑说:“当成死人,就能了无牵挂,依我看将军却牵绊过多,负重前行啊。”
果然是蜀山门的得意门生,一句话说得陈靖翎自己都觉得汗颜。自己确实羁绊太多,首尾不能相顾,而朝中那位可以不断的对自己下手,对朝中老臣下手,也是因为他自己无所顾忌。
风鸣看陈靖翎沉默下来,微笑地说:“将军,如此我是否可以走了?”
“半月前,我去了趟蜀山,”陈靖翎不做回答,却突然说:“我见过你们门主了。”
“哦?”假装镇定的风鸣问道:“那我师父可有对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此话怎讲?”
“他求我留下你等性命,如果可以的话,尽量饶过你们。”
风鸣点点头说:“既然如此,将军打算动手否?”
“我当日答应过他,而且我看出来,门主已然通晓后事,我居然能理解你等之无奈,人世皆为人情,处事皆由恩怨,江湖人士亦算是敢爱敢恨。”
“谢将军理解,然而我有圣令,不能不从。”
陈靖翎笑着说:“无妨,我让你在此地休息片刻吧。”说完,尽全力加速,几乎以瞬移之势来到了风鸣身边,轻拍了几个大穴,风鸣轻飘飘的倒下,陈靖翎拎起来将他安放在街后的巷子。
从风鸣身上取下蜀山门令牌之后,陈靖翎再次飞入了内宫,远远的以内力催动,将令牌稳稳的砸在宫内书房的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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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宰听到声响,对刘公公说道:“去看看。”
“是,圣主。”
走到后花园内,看向四周,赫然发现了钉在门板上的蜀山令牌,赵公公连忙走过去,想要拔下来,却发现令牌死死的插进了门板之中,这禁宫门板可是百年铁树打造,赵公公心中甚是惊骇。
连忙走到大主宰身边,低声说道:“是一枚蜀山令牌,不知被何人钉在门板之上......”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大主宰光着脚冲到门外,冷眼盯着那枚卡在门板中的令牌,怒火中烧之下运足内力拍在门板上,瞬间门板就沿着令牌卡进去的位置开始裂成了几条。
“这是,风鸣的令牌啊,圣主,这......”
“你下去吧,也让雷鸣他们不用守着我,去看看刑场那边的情况吧。对方能在我毫无感知的情况下将令牌卡在这门板中,多少人守卫也是徒劳。为今之时,只能看他还能顾念多少天下苍生的安危了。”
“圣主......”刘公公担忧的看着大主宰,连忙低头离开了书房内。
刑场上,百姓们远远的就听见后面街道传来了士兵的呼喊声:“兵部押送死囚,所有无关人等回避。”
人群开始了沸沸扬扬的讨论声:“这就是太宰啊,怎么能做这种事?”
“干下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果然权贵们没一个好东西,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干的却都是这等勾当。”
“最可气的是,还里通敌国妄图颠覆我大昭圣权,难怪前些日子人们都在传说,祈州惨案是跟圣主有关,原来是这个人故意捏造事实罢了。”
“太可恨了,大家不要放过他。”
“对,不能放过他这个狼子逆贼。”
接着,所有在场知或不知内情的百姓,在几个人怂恿下,纷纷大喊起来“杀了他”“砍了他的头”“要让他血债血偿”。
甚至有情绪激昂的百姓带头往囚车扔鞋子,太宰看着眼前这些不明就里的百姓,冷眼的沉默不语,表情冷峻。而百姓之中夹杂的部分六部自己人,看不得如此的情形,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静待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