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形势?”凌等闲歪歪头,没急着换台。
“维多利亚调整方针,公爵共议减少蒸汽骑士的编制,调整资金流向……多国不解,此举明显削弱国防,无法理解维多利亚的削防之举。”
“维多利亚人并不傻,也许是有了新的战略替代……但他们始终保持沉默并不作出除上述理由之外的解释。”
凌等闲隐隐感觉不对,但是理不清缘由。
“乌萨斯针对感染者组织整合运动的又一次剿灭行动失败,近期加强了对多地感染者的搜查,帝国议会上提出了感染者悬赏法令,邀请赏金猎人在允许范围内进行对感染者的‘狩猎’,并警告窝藏感染者的人与之同罪……”
“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似乎对此并不满意,维特议员也觉得有失偏颇,但无法力排众议,最后选择采取在整合运动活跃区域先行试点施行。
“同日,改革派提出关闭西北感染者矿场的提案被否决。”
拉普兰德不知何时也回到了客厅,趴在凌等闲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默默地听着,她也是一名感染者,很多时候她并不在意这一点,但她必须承认一点:“北方的熊,要是与叙拉古毗邻,恐怕就没有那么多家族的勾心斗角了。”
“……你怎么看?”凌等闲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呵呵……乌萨斯啊,坐在那张桌子面前每十个人里有八个人都整天想着发动一场战争,皇帝也没什么本事,就像这次龙门的动乱,你猜他知不知道有自己的人参与其中?”
“对于那里的感染者,你怎么想?”
“他们太弱小了。”拉普兰德不假思索道,“除了游击队和新兴的整合运动,我从未听说过任何的反抗行动。”
“并且据我所知,游击队前身是乌萨斯的军队,大部分人都是非感染者。”
“期待非感染者的人性大义,却继续逆来顺受,就算觉醒了源石技艺也帮不了他们。”
少年静默片刻,道:“那是来自国家层面的迫害……”
“那我又算什么?”拉普兰德低下头和他四目相对,伸手触及他的脸颊,灰色的眼睛里尽是火焰,“也许他们并不如我强大,但他们始终都还有一条命,如果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就白白逝去自己的生命,渴望大义,渴望怜悯,世人永远听不到他们……我们的声音。”
凌等闲看着那对灰色疯狂的眸子,眼神慢慢清澈起来,不由一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趁拉普兰德愣住之时起身,心中有了决断。
“谢了拉普兰德,我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我先去筹备一下今晚的晚饭去买——”
回答他的是拉普兰德进房拔刀的声音。
但等她出来意识到自己作了个大死的凌等闲早就逃了。
拉普兰德看向驰雨,驰雨摇摇头叹了口气。
凌等闲明白了斗士塔露拉所想,他也提前预见过悲剧,高塔上魔王的为回敬不义的咆哮,黑蛇在深渊中的吐信,赤霄斩断桎梏梏的剑鸣。
既然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那么,就竭尽所能,去改写悲剧的结尾!
他坚信自己做得到!
就像他敢去接魏彦吾一剑那样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