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永璋向来乖巧懂事,从不轻易向自己开口求什么,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角落里,如同一颗无人问津的明珠。
如今难得他对这冰嬉有了兴致,那眼中闪烁的渴望之光又怎能逃过乾隆的眼睛?
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又怎忍心不成全儿子这小小的愿望?
况且这冰嬉乃是大清祖上传下的传统,八旗子弟皆应参与,这既是强身健体之道,更是铭记根本之举,关乎着祖宗的颜面与大清的传承。
永璋身为朕的儿子,大清的儿郎,朕岂会相信他真就如此体弱不堪,连这点寒风都经受不住?
乾隆缓缓抬起头,双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威严,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让人不敢直视:“纯妃,你莫要再说了,冰嬉乃我朝传承已久的传统,意义非凡,岂是能随意推脱的?
朕知道永璋的身体状况,所以这次他不需要下场,只是在一旁观看而已,你不要再以他身体不好为理由横加阻拦!朕相信他定能经受得住这区区寒风的考验。”话语掷地有声,在大殿内久久回荡,不容置疑。
纯妃心中一凛,聪慧过人的她又岂会听不出乾隆这言外之意:若想继承大统,连这点寒风都经受不住,日后又如何能担当起这天下的重任?
于是,她也不再坚持反对,乖巧地微微福身,轻声应道:“既如此,那臣妾遵旨便是,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那声音中虽仍带着一丝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妥协。
永璋闻言,悄悄地在心底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了下来。
他微微侧目,偷偷地瞧了瞧乾隆,心中暗自赞叹:还是皇阿玛厉害,寥寥数语便如拨云见日一般,轻松地说服了额娘。
他哪里敢跟额娘说实话,本想着今日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参观冰嬉,好好感受一下那热闹非凡的场面,谁料还未出门就被额娘逮了个正着。
无奈之下,只得如实相告,搬出皇阿玛来,这才让额娘不再为难自己。
纯妃见事情已然解决,却并未打算就此罢休,离开这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