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永璜思绪纷乱如麻,突然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刚才那句“放肆”并不是针对萧云所说,而是冲着他自己而来!
可是,口出狂言称皇阿玛是狗的人明明就是萧云!为什么皇阿玛会如此偏袒于她呢?
乾隆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已经回过神来的永璜,语气严厉地说道:“哼!依朕之见,就算打掉你两颗牙齿也不过分,你如今既然已成家立业,就应当安守本分,切不可再去纠缠晴儿。
倘若再有下一次,休怪朕无情,直接将你逐出宫廷!此次暂且饶过你一回,罚你半年俸禄,并施以杖责十下,还不快些下去领罚!”
永璜满脸尽是委屈之色,眼眸之中泪光闪烁,但却又强忍着不敢让泪水滚落下来,他紧紧抿着嘴唇,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来辩解或者求饶,但最终还是不敢再多言半句。
只是用略微带着哭腔的声音,极其低沉地说道:“儿臣……告退。”
话毕,他缓缓转过身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和蹒跚,只见他朝着养心殿门外艰难地挪动着步伐,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弯曲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霜打过的茄子,全然没了往日里的精神气儿。
好不容易走到了养心殿外,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那些负责执行杖责的侍卫们已然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他们手中的棍棒无情地挥舞起来,重重地落在永璜瘦弱的身躯之上。
一下、两下、三下……整整十下!每一棒都打得结结实实,发出清脆而令人心惊胆战的声响。
等到这残忍的刑罚终于结束之后,常太医才匆匆忙忙地赶来。
常太医赶忙打开药箱,取出各种瓶瓶罐罐以及纱布等物,开始为永璜医治那因挨打而受伤的牙齿,同时也仔细处理着身上其他由于杖责所留下来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尽管身体遭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但永璜依旧咬紧牙关,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