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摄政王提起过你,今日总算是有机会见面了。”李赛豆脸上扯起一个笑容,看起来倒是挺灿烂的,可余生却感觉的到他并不开心。
“你来西北是谁的意思?”李赛豆审视着余生,“摄政王?还是新帝?”
“也许都有?”与其说李赛豆此刻是在问余生,还不如说他此刻是在问自己。
余生想了想后,笑着回答道:“也许还有我自己的意思。”
李赛豆显然没有料到余生会这样回答,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有点意思啊!怪不得摄政王说你总有一天会来西北。”他上下打量着余生,又道:“只是可惜,今日不能留你去我那里喝上几杯。”
“有缘自会再见。”余生客气道。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以后你就可以走了。”李赛豆的眼神锐利起来,“当今西北,与大楚是敌是友?”
西北?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李赛豆问得是西北军还是草原亦或是他们这些亡命徒呢?
不过这个问题有且仅有一个答案。
“是友非敌。”余生淡然道。
谁料李赛豆听后却有些失望,他摇摇头冷笑道:“我加入西北军已有二十余年,跟着文昌将军打了不知道多少仗,亲手杀掉的草原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草原人惧我怕我如神明,也恨我恶我如恶鬼。你说我们是友是敌?”
“依旧是友。”余生依旧坚持自己的答案,不过余生说完后反倒引起了李赛豆的兴趣。
“哦?”李赛豆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接着问道:“细细讲来?”
余生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缓缓道:“草原与西北,亦如西北与大楚。虽然相互对立,但也同样相互融合,我这一路走一路看,发现已经有不少的草原人以及草原文化,扎根在了西北的甘溪二州,乃至于贺州都有不少。那么我想在草原的王庭里,同样会有楚人与楚文化存在。”
“我并不知道您与草原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但在我看来您有您必须这么做的道理。但是以您一己之力,又能杀多少草原人?如果杀不净斩不掉,只会连累大楚罢了。当然,你现在所做的事,无非只是螳臂当车罢了!”
“武力征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余生看着李赛豆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