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公平刚一落地,迎面便是刺眼的白炽灯光。
他又回到了那个洞穴。
遍布洞壁的血管一样的东西已经消失。
此刻,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洞穴
充斥满地鲜血、破碎的生物组织,还有制服警官、鉴识人员。
各种人声、法医拍摄照片的快门声——嘀嗒、嘀嗒,都在向长谷川宣告——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长谷川本能地回头,门……已经消失了,背后只是普通的岩壁,岩面上沾着的血渍。
“长谷川。”
熟悉的声音从侧方传来,须贺快速穿过制服警官快步走来。
他似乎没想到长谷川还能回来,伸手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突然消失了?”
长谷川有太多话想说,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宗像……宗像志麻在哪里?”
须贺愣了一下,说:“送去医院了。”
“她……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只是昏过去了,生命体征稳定,没有危险。”须贺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但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长谷川稍微放心了些,继续问:“忌部……忌部彰呢?”
“他不是和你一起消失了?”
“不,他回来了。”
“回来了?”
“对,和我一样,回到这里。”
“没有……说起来,你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这么多人在这里搜了半天也没看到其他人。”
“支援的警官到达现场时,他们说D村里其他所有信徒都死了,遗体正在鉴定。”
长谷川沉默了几秒。
“……可他应该回来了。”
接着长谷川没有隐瞒,把自己在蛭子之渊的经历尽量简洁地讲了一遍。
他刻意跳过了“睿智”等关键词,只描述了一个“违背现实认知的空间”。
须贺听着,不时提出问题,神情不见波澜。
这种态度有些惹恼了长谷川,特别是当须贺提出了集体癔症的可能性时。
“你明明也看到了献祭的过程。”长谷川叫嚣着。
“或许。但这种事你觉得能写进报告书里吗?”须贺轻叹一口气,“长谷川,还是现实一些吧。”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须贺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实”该怎么处理。
“上面要的,是一个能自圆其说的事件经过。”须贺朝这通道走去,并示意长谷川跟上,边走边道,“‘超自然事件’这类东西只有八卦杂志能登。”
出了通道爬上梯子,他们回到来时的小屋。
现在屋内有一个警员在值守。
须贺打发警员离开后,长谷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