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来劝说您,投奔陈九少爷呢?”
闻言,祝国安指着他的肩章微笑道:“遵新老弟,你着相啦,在我祝某人看来,有些事情很重要,比如这枚象征你身份的肩章。”
“有些事情,则没那么重要,比如改换门庭。”
“无可,无不可。”
“倘若将来你真飞黄腾达,还愿意来跟老哥说些交心话,那我为何不能转去投奔你呢?”
“反之,我对你亦如此。”
“仍然如先前所说……”
祝国安指了指四周,王遵新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此间,只有你我二人。所言所行,也只有你我二人知晓。”
“旁人,不得窥探分毫。包括陈九、陈曦这对叔侄在内,懂了么?”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王遵新愈发愕然。
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
他深深感慨。
收敛起心中的轻视之意,第一次露出万分郑重的神色,仔仔细细打量起面前这位肥头大耳、常年笑眯眯的老男人。
祝国安轻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这座办公楼内的其他人,都是怎么看我的。”
“在他们的认知里,我祝国安就是个不学无术、贪财好色、左右逢迎、阿谀奉承、欺下媚上的官油子,全凭有个好老师举荐、外加会拍马屁得以傍上陈总这棵大树,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话都说到这份上,王遵新也不再藏着掖着什么,直白道:“我之前同样这么想过,可说到底,这些只是您性格、道德上的不堪,与能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