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一股寒气穿过背脊。
两点微弱的光芒渐渐变强。
她醒了!
田斓双手撑“地”猛然站起,在左摇右晃,踉踉跄跄地走了十数步后,终于找到平衡,屈膝站定。
黑暗之所以可怕,并不是因为我们看不到黑暗中有什么,而是我们会想象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在黑暗中看着自己。
田斓瞬间丧失了理智,抽泣着挥舞双臂,击向恐惧。
“爹爹-------爹爹------”她本能地嘶嚎着。
“二木-------出来----!!!”她咆哮。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女孩撕心裂肺的呼喊和歇斯底里的挥舞手臂让自己精疲力尽。可回应她的除了黑暗,不过是扑面而来的恶臭。
“爹爹----是你吗----你在吗?”她继续喊。
“二木-----你跟来了吗-----”她继续叫。
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抽泣。
渐渐地,她绝望地跌坐在起伏不定又软绵绵的“地面上”,张着小口,不断地呻吟着。
但虽是如此,一双手臂仍抵着前方,生怕有什么向自己靠近。一双眼睛也始终瞪得几乎爆裂,疯狂地扫射四周,仿佛想要点亮这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