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是个老男人。秃头大肚子那种。

小萌看见他时，被他的形象吓一跳。虽然特.工都比较普通，但这样形象的倒确实不多。但她表面上并没有露出来情绪上的波动，她很平静地问：

“这个实验是谁批复的？”

“总部最高部门领导，权限也最高。所以无法知道是谁。”

“进行了多长时间？”

“最初由脑科学研究院的研究员们进行的，但后来那些人有很多退出了。也有个别死了。项目停了一段时间。但我不知道是哪一年开始，哪一年结束的。当时实验也没在这个分部进行。最近这批人是六年前来的。实验水平比之前那批高得多。”

小萌回想了一下，应该是蒋萌当初还在的时候，陈晓星和他手下的研究员进行了第一批实验。蒋萌去世、陈晓星退出，剩下的人都不是核心技术人员，所以实验没能做完，项目就解散了。

小萌没再问什么。回到自己入住的酒店里。脑海中分析自己得到的信息。

首先陈晓星他们确实在，她看到了。但是她的关注点没在这里。

关键在于是谁，主张了这个反人类的实验？

自己的权限已经是最高的了。但那是外勤特.工的最高权限。在她上面，还有一级，只有两个人，是整个部门的话事人。她没权限查。

她如果不把这个对意识导入实验有兴趣的人揪出来，把陈晓星他们救出来也没用。他们还是会被抓进去的。

说起来，爸爸应该55了吧？还是54？记不清了。但这个年纪还得受这种罪。真够倒霉的。她要让他晚年再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要让他安心、开心直到他离开人世为止。

还有弟弟妹妹们，他们在花一样的年纪，却过着被关押一样的生活，她也要他们都能安全、幸福地过一生。

还有啊，她保证再也不会做克隆这样的傻事了。因为即使有一样的意识，那也只是一个复印件。

她脑海里盘算着新的计划。她没权限查的那两个人，她怎么也要想办法查出来。

她没想太久，因为她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把事情做好。

她来来回回考虑了好几天，才又来到地下基地。

她去了实验场所。

陈晓星见到她非常激动，但是小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他就没敢打招呼。而6号他们则收到了她的意识沟通信息，也装作不认识她。

最小的忆糖意识沟通还没训练好就走了，但当时她年纪太小，现在也不认识小萌了。

所以她安全，没人会暴露她。唯一奇怪的是，陈院长不在。

她脑海中问6号怎么回事，6号告诉她，陈院长去世三年了。

6号说：

“本来爸爸在实验中故意不配合，加上在催眠方面他不如你那样有天赋，所以实验反复失败。但是爷爷去世后，爸爸突然开始认真实验，一年后实验成功了。这些人送走了这个成功的克隆体，又送来一个克隆体，让他们继续实验。”

小萌想了想，应该是有了前车之鉴，陈晓星怕他们又去克隆陈院长来逼他，所以才突然改变了态度，先弄个成功的样例来交差。

他们现在以为陈晓星有在认真实验，当然不会再去想别的损招。不过陈晓星他们估计也不可能一直拖延，总得过几年再拿出一个成功的样例来交差才行。她还算来得及时。

她在和6号沟通时，一直是安静地站着的，所以她不能和6号沟通的时间太长了。不然别人也会怀疑她为什么一直站在那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