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醉将月白剑扔给段忧铭,段忧铭小心翼翼地接过,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坏了这把剑。
黎醉见段忧铭如此珍视这把剑,心中不哼了哼,不枉他为了修好这柄剑耗费了那么多好东西。
不等段忧铭说话,黎醉便傲娇地走到旁边,看着陆招迪开口道:“你该告诉他们了,陆招迪。”
陆招迪走到院子中央,坐在石凳上,静默片刻,措不及防道
“我本来不叫陆招迪”
段忧铭收好剑,闻言抬头,肖炡颈多少知道些,倒也没惊讶
午后的阳光透过绿叶松松散散地撒下,宛如金色的纱幔般轻盈地覆盖在大地上,照在每个人的身上,带来了一片暖洋洋的气息。肖陆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这温暖的阳光吸入肺腑之中。
"我本名陆招,我的身份你们也都知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自小就跟随在那人身边,那人有三个孩子,我是长子......"他的目光越过众人,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那些曾经的岁月如同一幅画卷在他眼前展开。
冥族这一种族不参与任何帮派的决斗,也不参与三界的纷繁琐事,但不惹事并不代表他们一族怕事。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不容任何人侵犯。
"我有一个弟弟。"陆招侧过头,视线落在陆佑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疼爱。
"我还有个妹妹,她长得很可爱,会甜甜地趴在我身上叫我兄长,也会跟在陆佑戈屁股后面跑来跑去。"说到这里,陆招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想起了妹妹那可爱的模样。
"她叫陆悦。"声音轻轻落下,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小时候的女孩还是个天真无邪、可爱活泼的小姑娘,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逐渐变得争强好胜起来。
妹妹总是看不惯那些整天贬低她的男孩子,于是经常与他们发生冲突。每次打架后,若是赢了,她会骄傲地昂首挺胸回家;但要是输了,她也不会轻易哭泣,而是寻找机会报复回去,然后才会哭着来找家人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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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招和陆佑戈都没有争夺族长的兴趣,因此决定将这个责任交给妹妹。
当他们把这个想法告诉妹妹时,她兴奋得像只小兔子一样,欢快地蹦蹦跳跳。
陆招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如果当时他能预见到成为族长后的血腥和杀戮,他宁愿自己承担这份责任,而不是让妹妹陷入这样的境地。
所有的欢乐和笑声,都像是一场预演,为即将到来的悲剧埋下伏笔。
在冥族族长选拔的前一天清晨,太阳尚未升起,陆招就已经悄悄起身。他小心翼翼地叫醒弟弟,两人轻手轻脚地潜入陆悦的房间,将精心准备的服饰放在妹妹的床边。
在冥族社会中,女性的地位普遍较低,那些人绝不会允许妹妹顺利当选族长。然而,一旦将心头血滴入魔域河,任何人的反对都将无济于事。因为按照传统,上任族长的孩子滴血后,将会自动成为新一任族长,并受到整个魔域河的庇护。
此刻,他们只需在陆悦将心头血滴入魔域河之前守护好她。这一夜,三个半大的孩子嘀嘀咕咕了很久,讨论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应对策略,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怀着满心的期待和紧张入睡。
年幼的孩子们竭尽所能地思考每一个细节,但却独独忽视了最亲近的亲人——他们的血亲。
就在他的妹妹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他们的父亲,那个平时对妹妹甚至比他们还要好的亲人,竟然带着一群人闯入了大殿。父亲的脸上充满了冷酷与无情,手中握着一根尖锐的冰锥,毫不犹豫地朝着妹妹刺去。
冰锥生硬地刺入了妹妹的心脏处,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衫。陆招和陆佑戈被士兵们紧紧地压制着,无法动弹。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平日里乐观活泼的女孩,在她最爱的亲人手下,慢慢地失去了生机。
陆佑戈不停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拼命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束缚。陆招则像一个麻木的旁观者,自虐般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些平时对陆悦极其友好的叔叔姨姨们,此刻却冷漠地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地观看着这场闹剧。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同情或怜悯,仿佛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
陆招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涌上心头。
为什么?他们不是家人吗……
直到后来陆招才知道,冥族人选早已有了人选,不是陆悦,不是陆佑戈,是他……
两兄弟被生硬地从大殿内抓了回去,拖进府内。陆佑戈被狠狠地扔到地上,身体与坚硬的石头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瞬间掩盖了他痛苦的叫声。
就在这时,他们的父亲满身鲜血地走进来,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冷漠而充满失望。
陆佑戈听到自己颤抖的质问声:“为什么?”
面前那个高大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弄说道:“冥族族长的位置,只能属于你。”
仅仅是因为这个吗?陆佑戈耳边渐渐响起一阵嗡鸣,心中充斥着无尽的吵闹和痛苦。
那人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恨意,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原本打算在你成为族长后洗去你的记忆,让你安心担任族长一职,同时也会妥善安排其他人。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