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好味道?你干娘的味觉没问题吧?”
若不是张悠神情不像假装,陈照夜简直要怀疑这对母女是故意要整她。
“怎么会?”张悠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碗里的,疑惑道,“明明很可口啊。”
桌上四碗汤面挨个尝完,张悠与跟班大汉的面条爽滑劲道,汤汁鲜美,而陈照夜与祁溪碗里的像是把酸甜苦辣各种调料都放了一遍。
“还说你们不是故意?”
“这、这……我进去问问!”少女打帘子进去。
里面依稀传来说话声。
张悠嗓音清脆,很好辨识,另一道女声却十分沙哑,如同砂布来回摩挲,似乎是喉咙曾经受过伤。
“干娘,您与人家无冤无仇,干嘛给人家喝奇怪的东西?这位小姐和公子都是好人,不仅没和我计较,还给我好多银子……”
那道沙哑女声冷冷打断:“好人?薄情寡义、朝三暮四,这种人的银子我可不稀罕!你若是还肯认我这个干娘,就把银子原封不动还回去!”
薄情寡义,朝三暮四。
陈照夜与祁溪面面相觑。
——这是在说他们?
“咳咳,”陈照夜本尊不过十七岁,又从没离开过京城,不可能有机会与别家姑娘抢人,但是祁溪已经二十有七,若是不小心制造了风流债……
“祁大人,您是不是……”她试探着问他。
“别乱说,我没有。”祁溪在这种问题上从不含糊,“我和你一样,都是初来此地,应该是面铺老板娘认错了人。”
油布门帘被人摔得砰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