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血脉中似乎藏着某种神秘的基因,生出的孩子大多要么身患疾病,要么天赋异禀。裴州便是其中之一,她患有白化病,却是个天才钢琴家、作曲家和油画家。童年时,裴州便展现出惊人的才情,她的作品充满了奇思妙想,而她的思维更是清奇独特。由于年幼时在欧洲长大,裴州说中文时常常带着英语语法的影子,语出惊人却又令人回味无穷。十几岁时,裴州已经在欧洲艺术界取得了许多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成就,然而,命运却并未因此眷顾她。
易非喻是易家的继承人,一个暴戾又隐忍的完美主义者,看中了裴州家族奇特的基因,渴望用这种基因为自己生出天才的后代。在易家的权势压迫下,裴州被迫嫁给了易非喻。婚后,裴州被易非喻的掌控欲束缚,被迫抑制自己的本性,甚至被关在地牢里,失去了往日的灵气和脾气。裴州为易非喻生下了好几个孩子,但因基因病,其中几个孩子不幸夭折,只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那便是七岁的易沉。易非喻曾说易沉与他的八字不合,于是将易沉送到了东边经济区的福利院。
易非喻不再允许裴州弹琴或画画,裴州只能在花房里养些花草来打发时间。裴州似乎能与花草交流,淡淡的风会将他的思念传递给远方的孩子。阿沉还在的时候,婴儿床就一直放在花房里,如今却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
或许是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裴州的灵魂穿越到了易非喻身上,夺舍了她的身体,吞噬了她的意识,决心拯救这对苦命的母子。
之后的日子里,易非喻小心翼翼的避免易家的人察觉到夺舍的事,加强了对易家的掌控,找了几个理由,清除了自己身边的那些小人。而这一切裴州并不知情,裴州只是觉得易非喻越来越黏自己了,也温柔了许多,但裴州还是很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渐渐的易非喻完全掌控了易家的权力,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可以接回自己的孩子们了。
这一天,裴州低着头,一只手托着隆起的腹部,另一只手拼凑着干碎的茶花,用这些小手工打发时间。门被轻轻推开,易非喻走了进来。裴州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来做什么?”
易非喻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裴州身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他隆起的腹部:“我想去福利院把易沉接回来,我想他了。”
裴州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护住肚子:“他……他在福利院很好,你……你还是别去了。”
易非喻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泪水悄然滑落:“阿沉已经七岁了。看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意识到以前的我是多么的不是人。我现在只想和你还有孩子好好生活。我答应你,我会痛改前非,会对你和宝宝们好的。”
裴州听着易非喻的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能改?”
易非喻紧紧握住裴州的手,语气坚定:“真的,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
裴州心中仍有疑虑:“那……那你能先放了那些被关着的人吗?他们是无辜的。”
易非喻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会把他们都放了。”
裴州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我再信你一次,如果你再骗我,我就……我就带着孩子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