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他何时护住过自己?
前世被毒害也好,行宫中被刺杀坠落悬崖也罢,哪一次不是她自己死里逃生?
楚清音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陛下口口声声说为了臣妾好,可何时做了臣妾真正需要的事?”
裴元凌被对方的话噎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他自是知道楚清音心中的怨恨,可也有自己的无奈之处,王家势力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得不谨慎行事,她为何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
压下心中苦涩,他反问道:“且不说朕行事如何,你长居深宫,如何寻到那神婆?”
楚清音一噎,没曾想事到如今,他还有见面来反问自己?
只是他既然问起,必然是起了疑心,自己便不好再搪塞过去。
迟疑良久,她垂下眼道:“臣妾求了陆大人帮忙。”
“陆大人?好一个陆大人,又是他!”
裴元凌冷笑出声,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陆知珩的身影,脸上满是阴鸷之色。
他步步紧逼,将楚清音逼到了床榻边缘:“他倒是热心,三番五次插手你的事,朕竟不知你们二人何时这么熟稔了?”
裴元凌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盯着楚清音,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楚清音心中一紧,察觉到裴元凌话里的不善,眸光微动:“陛下,陆大人不过是念在旧情,不忍心看臣妾蒙冤受苦,才出手相助,还能有什么心思!”
“旧情?”
裴元凌冷哼一声:“他与你能有什么旧情?还是说你们二人生了旧情。”
“音音,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他这么帮你!”
想到二人流落在外时朝夕相处的事,裴元凌只觉着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陆知珩撕碎!
“陛下,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