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关口还知道来救我?
不过,
你师父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整死,那还是老六吗?
呵呵,
苏尘拉着他在院中石桌坐下,又斟了茶,让他连着喝了三杯,才娓娓说:“允熥啊,这些事我都知道了啊……”
啊?
什么?
你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朱允熥一下张大嘴巴,一头雾水。
“允熥啊,这就是我告诉你的第三课……对谁都不要信任……很好啊!你能怀疑我,还能去皇上那里自首保命,就说明你的确是个可造之材……不过,我之前就说了,要用对方的力量打败对方,允熥啊,你就耐着性子等几天!看为师怎么打回去……”
这?
朱允熥见他真的很淡定,一下又迷糊起来——
打回去?
怎么打啊?
你找的人手都被人识破了!
如今已经人心惶惶,
削藩舆论愈演愈烈,藩王都按捺不住了。
但他对苏尘又十分佩服,想了一会儿,感觉说不定苏尘还真有什么招?
“恩师,这事还是错在我,我不该乱说话,更不该在这个关口拜你为师……恩师啊,你既然这么说,我就等几天吧……”
嗯嗯,
苏尘看这人还真可以,忍不住说:“允熥啊,你放心吧!削藩的事就是李善长干的……他们能找把柄,我就不能吗?你既然有义,我也给你个准话——这大明朝将来的天子,一定是你!除了你谁也当不了!”
啊?
朱允熥看他一脸坚毅,眼中自信满满,一下子反而没底了:难道还有隐情?不可能啊!皇爷爷那么厉害,都已经要收网了,哪里还会有错?
朱允熥半信半疑,想着此地不可久留,匆匆告辞走了,一路上想着苏尘说将来的大明天子非自己莫属,又感到一阵温暖。
……
与此同时,
北平庆寿寺的夜晚也特别安静。
朱棣把手中的几个版本的削藩策又看了一遍,轻轻放在茶几上,轻声说:“军师,这不谋反吗?这么针对藩王,他们在干什么呀?”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纪非录》都会泄露出来?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换个场合,九族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