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昨日,燕王让姚广孝给我送了一份大礼……我看,燕王这个仇,是记下了,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他又是怎么跑到元妃帐中的?唉,总之这个冤仇是化解不了了……”
嗯嗯,
当然化解不了!
你是勋贵,他是藩王,
再进一步说,
你是最能打的勋贵,他是最能打的藩王,
你觉得这个仇化得开吗?
要是不打起来才真怪了!
至于说谁干的?你就不用知道了!
要真知道了,你也就到了谋反的时候了……
“爹,这个人,的确得防着,听说他和姚广孝一直都有野心……上回太原的事记得吗?就是你的义子夜宿王府那事?可见燕王早就有野心了,将来一定倒反天罡!”
苏尘已经忍不住在暗示他了。
嗯,
蓝玉想了想,忽然说:
“反就好了!到时候就免除了后患!”
嗯嗯,
苏尘心想——
这才是我爹蓝玉嘛!
你怕他个鬼啊?
“爹啊,还是防着,那个姚广孝鬼得很!你身边那些亲兵、伙夫、马夫什么的,也经常换换人,别到时候变成了人家的奸细……”
嗯嗯,
“我知道、我知道……”
蓝玉又有点不耐烦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黑了才各自回营,遥想将来,都深感局势险恶,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呢。
……
三日后,
蓝玉命大军拔营,沿着长城北侧,迤逦向东。这里是古北口以北,大军向东走了两天,就到了松亭关。
这天傍晚,
蓝玉升帐议事,苏尘作为军需官也来到了大帐。
苏尘一见蓝玉的大帐又是十来个帐篷连起来的,内部颇为奢华,不禁摇头感慨——
作死王啊,你是真的不作不死啊?
不就停下来开一天会吗?
怎么又搞得跟度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