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正色说道。
刁嘉面露难色,似乎陷入了艰难的权衡,良久,他才开口说道:“范先生,并非是我不信任你,主要是你要做的事情太大了,我怕我无法驾驭,一旦谋事不密,你我将反受其害,要知道这城内可都是蔡家的人,官员也大都是蔡家的心腹……”
范阳闻言,笑吟吟的看着刁嘉。
现在他基本上明白了,刁嘉所担心的点究竟是什么。
第一,他担心自己没有驾驭江夏众官员的能力,怕自己当不起这个“江夏太守”……
第二,他怕谋事不密,最后反受其害。
其实这两点对范阳来说都是小意思,并非无解的题目。
只要刁嘉他担心的不是自己会对他不利,那一切都好说。
范阳想了想说:“刁大人请放心,在某看来,你说的这些顾虑并非不好解决。”
“首先,你说你无法驾驭,你担心的是你无法掌控夏口的官员是吗?”
刁嘉闻言,郑重的点点头。
范阳微笑道:“刁大人放心,在事情开始之前,我不会将你的事泄露给任何人,你是必须要躲在暗处的,等到蔡遗一党伏法以后,再由你出面主持大局即可,谁若是敢不服你,自有我们兄弟出面,替你扫清障碍。”
刁嘉闻言双眼一亮,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甚好。”
范阳笑了笑,心说可不是好吗?让你坐收渔人之利,对你当然是好了。
“其次,刁大人也不必担忧谋事不密,据我所知,目前只有我们知道账本在你手里,而蔡遗那狗贼并不知情……”
说着,范阳忽然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刁嘉问道:“刁大人,您在西陵担任何职?”
“在下担任江夏郡主簿一职。”
范阳闻言双眼一亮,笑道:“原来刁大人是江夏主簿,也相当于太守的助手,是参与机要、总理府事的重要幕僚……”
“如此说来,事情就更好办了!”
范阳对刁嘉的职位非常满意,难怪他后来能坐上江夏太守的位置,在没有人用的情况下,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对了刁大人,还有一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告诉我。”